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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哥哥永远留在了童年,大概谁都无法眼睁睁看着相同的悲剧发生。
奚迟深深地看了霍忱一眼,跟他一起出来的两个警察按住了霍忱的肩膀,把他带到了一旁。
弥留之际,周昀神色宁静地望着旁边已经站起身的人,视线一片朦胧,轻声道:“你和她很像。”
“知道,”奚迟语气略带急切地跟他说,“我们一边走,我一边跟您说吧,情况紧迫。”
在霍忱即将松开让手里的人坠落时,他听到背后熟悉的声音喊了自己的名字。
<isrc=""alt="图片">魔蝎
他没有说完,便失去了意识。
奚迟打开门,何俊才穿着警察制服,满眼熬出来的红血丝,看见他像是不知道摆什么表情似的,掏出证件给他看。
他疾步走到门口,从猫眼里看见的却是另一张脸,是他正准备去找的人。
他给那个看了一晚上的号码打去了电话,然而对面只有没有信号的提示音。
奚迟上楼的时候,发现自己并没有太强烈的恐惧,只是步伐急促地一阶一阶往上,他已经不是那个在亲人遇害现场,只能双腿发抖的小男孩了。
周昀忽然勾起了一丝残忍的笑意:“你猜错了……我并没有想让你杀我。”
周昀眼神里闪过一丝快意,用老师教导学生般循循善诱的语气说:“你松开手,一切都会结束了,反正杀人对你来说并没有任何感觉吧?你六岁的时候就能在绑架犯睡着的时候,用刀子割开他的喉咙,你就是这样的人,这就是你存在的意义。”
霍忱知道他担心,伸手把他搂进了怀里,在他耳边道:“别怕。”
忽然坠入温暖而坚实的怀抱,他心里毫无防备地坍塌下去一块,累积的酸涩不停往外涌。
唇上的触感微凉,像一片羽毛般擦过,撤离的时候他有中冲动,想自私地告诉对方别去了。
这时他们不远处传来两声凄厉的电子提示音,两个孩子挤在一起,已经吓得眼神发直,不会挣扎了,他们身上炸弹的电子屏上,猩红的字体跳到了十分钟。
其实他头脑里也是一团乱,忍不住想凭什么,明明霍忱已经决定要走出来,还要不遗余力地把他拖回黑暗中,难道人就不能有重获新生的机会吗?
沉默了一秒,里面又响起霍闻泽的声音:“其实你已经决定了。”
“我当然了解你,”霍闻泽笃定地说,“因为我就是你。”
周昀听着他清冷的声线回响在空气中,仿佛一个在等待治疗的病患,放松地勾起了嘴角。
霍忱挣开桎梏,上前一把搂住了他,手臂死死地禁锢着他,好像要把他按进身体里一样。
奚迟收紧了手指,霍忱拉过他的手,在他掌心轻轻捏了捏,同样眸光明亮地冲他眨了下眼睛。
霍忱亲了亲他的头发,闻见他发丝间淡淡的香气,轻笑道:“你骗人,明明答应和我一起洗澡,却自己洗过了。”
等他看到霍忱转身撑开伞,背影融进了雨幕中,好像马上就要消失似的,忍不住开口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旁边的人看着奚迟拿起注射器,用往日握手术刀治病救人的手,利落地抽出了玻璃瓶里的药。
霍忱看他的目光一片柔软:“好。”
霍忱这么说着,不紧不慢地把一整碗姜汤都边吹边喝完了,才准备离开。
他把姜汤盛出来,走到书房门口,听见里面传出说话的声音,停住了脚步。
赵氏集团新建成的大型购物中心里,阳光也从玻璃穹顶倾泻进来,笼罩在中庭,把装修豪华的商场映得更金碧辉煌,活动的舞台已经搭好,本来过两天就要正式营业,赵鹏升也将在这个台子上剪彩。
正在这时,所有人都听见广播里传出了周昀的声音。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去救仇人的孩子?”霍忱语气里带着一丝漫不经心,“那两个小崽子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紧接着他大概明白了答案。
他拿出一个瓶子递到周昀脸前,用解释病情般冷静的语气告诉他:“高浓度氯/化/钾,半数致死量100每千克,静脉推注五至十毫升即可导致心脏骤停。”
这时,他面前的门忽然被拉开了,他看着霍忱微微怔了一下。
“你上去吧,宝贝。”霍忱对他说。
顶层的总控室内,一个男人被揪住衣领,狼狈地被拖出来摁在了玻璃围栏边上,只要松手一推就会像一片垃圾般飘下去,坠落在七层之下的舞台。
“丙泊酚,麻药,你用过的。”
话音落下,里面爆发出一道剧烈的炸裂声,紧挨着他们对峙的地方,一家商铺爆炸了,玻璃碎渣瞬间铺满了一地,像是一中有力的警示。
何俊才走过来,语气十分客气地对霍忱说:“霍先生,你也需要跟我们回去一趟。”
“我并没有想让你杀我,我知道他在外面……”
他这才感觉到手心残留着一片滚烫,和霍忱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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