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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正在这个时候……切换人格。
奚迟匆匆合上了信纸，对上了霍以辞漾着光的笑眼。
陈枫接着说：而且那个患者也有个人格比较极端，但她主要是自杀，一出现就变着方法寻死，最后她也终于不再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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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糖躺在他腿上伸懒腰，还不忘用爪子去勾奚迟的衣服。
第二天办出院的时候，陈枫感觉他们之间氛围有点伤感，努力在活跃气氛。
霍以辞回握住他的手，手心里都是冷汗，和他温暖干燥的皮肤相贴，呼吸平稳了很多，开口道：我相信你。
下班以后，就到了他约霍以辞见面的时间，他去了花店，因为没有再接订单，空无一人，里面的花也少了许多，显得冷冷清清的。
突然，覆在他唇瓣上柔软的触感僵住了，然后迅速撤离开。奚迟睁开眼，看见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里，翻涌起满含占有欲的灼灼火光。
接着，视频里的少年在霍以辞房间里走了一圈，看见桌面上霍以辞拼了一半的模型，索性坐下来，拿起零件继续拼凑起来。
奚长明也知道这一点,继续拿起自己的书看着,默默地跟自己的儿子待在一片寂静的空气中。
霍以辞垂下眼睛，声音微微发抖：这样很多事反而能说得清了，为什么我父母会对着我喊闻泽，为什么我会没有印象就到了另一个地方，为什么身上会突然出现伤口……
有这样的人爱着奚迟,他也就放心了。
奚迟担心他出什么事，边陪奶糖玩边等待着。没多久，他听见脚步声，回头看见霍以辞目光温润地看着他逗猫，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
奶糖这两天因为主人的情绪也有点蔫蔫的，看到奚迟才好了起来，过来拱着他撒娇，在地上打滚要他抱。
人格不会彻底消失，就像咱们的脑子不会凭空少一块，可以理解为被关小黑屋长久地静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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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童年时那种被抛弃的感觉，他和母亲遭受的非议和诋毁，留下的印迹也并不会随时间消除，他和奚长明终究不可能回到正常的父子关系。
听到他直接的问题，奚迟表情顿了顿，移开了目光，没有直接回答，开口问道：如果他能控制自己的行为呢？可能在安全的情况下共存么？
奚迟看着，心底涌起一种触动，霍以辞语气诚挚而生动，让他仿佛看见互相默默关怀的亲人相认的场景，又像是碎片互相拼凑的模样。
霍以辞开完玩笑，又递给他几页纸：陈医生说我们可以先通过书信或者视频建立联系，以后可能可以对话，可以拜托你帮我转交给他么？
霍以辞没想到他会提这个，往门口瞥了一眼，似乎觉得霍闻泽马上就会出现。
霍以辞看完后，陷入了长久的怔然，半晌才出声：所以，我和闻泽其实一直共存在同一个身体里，是一个人。
他本来还有些忐忑，现在只想快点告诉对方真相。
画面中央是一个少年正在作画，修长的手指握着笔在画面上细腻地勾勒着，表情柔和而专注。
奶糖在中间被挤到了，跳下去歪着脑袋观察人类的行为。
当然。奚迟心里也替他感觉开心。
霍以辞笑道：我终于不用回避对你的感情了，你想不到那有多难。
奚迟表情露出了一丝犹豫。
他深吸一口气，开口道：你不是一直想跟霍闻泽见一面么？
他们在花店的木质长桌边坐下，奚迟接过霍以辞递来的咖啡，是他最常买的一家最喜欢的口味，暖和的触感贴着他的掌心，他看见霍以辞眼里隐隐的红血丝，心底一酸。
不等他反应过来，来者已经再次靠近他，手指穿插过他的发间将他强势地压向自己，用力堵住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