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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小道很窄,只能容两个人并肩前行,两边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在夜晚里十分寂静,只有偶尔的一两声虫鸣,顺着青草味的空气传过来。
“那我们轮换,两个小时后换我。”奚迟提议。
中年男人脸色明显紧张起来,眼神殷切又忐忑地打量着奚迟,像个没复习却被抽到回答问题的孩子。
奚迟又在墓前待了一会儿,霍以辞忽然看到他们过来的小路有另一个人正在往上走,是个中年男人,两鬓已经长出了明显的白发,戴着眼镜穿着朴素,但有种儒雅的学者气质。
其实他和霍以辞还算不上熟,可能是现在胸口太闷了,或者是因为霍以辞总散发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气息,让他说了这些。
奚迟的心跳陡然加速起来。
他回想起来,眼底浮起浅浅的笑意:“可惜她走后,没人会养,就荒废了。”
霍以辞看到他,微笑着挥了挥手,奚迟跟他打了个招呼,道:“我来开吧?”
到他老家的路程要四个多小时,全神贯注地开下来确实很累,他深有体会。
“迟迟!”身后传来男人有些慌乱的声音。
这还是霍以辞头一次见奚迟表露出如此激烈的情绪,他没有直接评价,反而以更缓和的语气说道:“有时候亲缘的联系很神奇,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我和我弟弟也有很多年没见面了,但总忍不住关注他的一些讯息,看他过得好就很开心。”
霍以辞看他稍显凝重的表情,抱歉道:“在这么美好的夜晚不该跟你说这些。”
虽然他和霍以辞严格来讲才刚认识,但他坐在对方身边,奇怪地有种放松的感觉。他看着窗外的灯光照在自己熟悉的侧脸上忽明忽暗,和霍闻泽开车时绷紧的唇线不同,霍以辞总是柔和得像一朵云……奚迟感觉自己眼皮越来越重。
霍以辞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很久没看到过这样的星空了,上一次还是去甘孜采风的时候,你一定有个很美好的童年。”
奚迟无言地静静听着,某种预感越来越强。
“因为我生过一场病,具体的印象也模糊了,只记得里面是纯白的,没有色彩也没有声音,偶尔会有几个人进来给我做检查和治疗。”
“我们是双胞胎,我只比他早几分钟出生,性格和人生却完全不一样。”
主花都是白菊花,一束的配色是淡雅的蓝紫色系,他认出里面有花艺沙龙介绍过的矢车菊和铃兰,另一束橙色系的配花要大气些。
屏幕上是翻拍的一张纸质老照片,上面两个四五岁的小男孩,相同的身高和打扮,并排而坐。
他想着suv确实比他的小车爬山路稳,也就没多推脱。
“唉!我就知道劝不动你,我跟在你们后面去算了。”陈枫拍着胸脯,“这种情况,还是得在专业医生的监管下。
奚迟脚步顿了下,鞋尖擦过路面上的小石子发出沙沙的声响。
奚迟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手指,看来霍闻泽的人格分裂是从小就被发现的,并且接受过治疗。这个过程对小孩子来说一定很痛苦,他曾看到过父亲的录像资料。
他瞟了一眼不远处正在看风景耐心等他的霍以辞,心说,相反,他现在的生活有点精彩得过分了。
他今天做了一天手术,怕吃了饭待会儿开车犯困。
在副驾驶上坐稳系上安全带后,霍以辞又问:“你吃晚饭了么?”
霍以辞的车里也有种清淡的木质调香味,伴着音响里流淌的钢琴声,奚迟靠在椅背上,和霍以辞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说不定你还在财经新闻看到过他的名字呢,”霍以辞看向他笑道,“他叫霍闻泽。”
“他们那时候都太忙了。”霍以辞说这话的时候,依然风轻云淡,听不出一丝抱怨的意味。
奚迟被叫醒的时候,仿佛在梦中浸泡得太久,跟现实时间脱了节,怔怔地看着霍以辞。
奚迟仿佛没听见,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霍以辞跟上他,关切道:“你还好吧?”
看他手里也拿了束白菊花,霍以辞走到奚迟身边问:“我看有位叔叔似乎也是来祭拜的,是你认识的人么?”
“明明是他因为更重要的东西放弃了我们,反而作出一副放不下的样子。”奚迟拧着眉头,“这些年我知道他一直在通过我的老师、同学、领导来监视我的生活,令人反感。”
下班之后,他背着包到了约好的医院广场,霍以辞早已经站在一台车前等他。
得知奚迟邀请了霍以辞一起回老家之后,陈枫大惊失色:“现在你已经知道了他有一个极端人格,还准备跟他单独在荒郊野岭待两天?万一他突然切换到那个人格怎么办!”
想到这个,奚迟蹲在碑前低垂着眼睛笑了笑,他现在倒是一点也不孤单。
他又问道:“你的父母也不在吗?”
他们收拾了一下就去休息了,夜里躺在床上,霍以辞因为开车时喝下的两罐咖啡暂时没什么困意,索性起来从带的包里拿了张白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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