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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乃馨，大眼睛瞬间就水汪汪的。
房间里。
“麻麻！”
今年，母亲能起床去湖边画画的次数多了，他们都以为这是情况要好转了，然而检查了身体后，医生告诉他们，也许母亲活不到新年。
看到叶茹第一眼，她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她表情很灵动，一点都不像是将死之人。
小奶娃眼眶红红的。
局促跟在大儿子身边的，是个小奶娃。
听说母亲画了一幅画，断断续续画了四年，都没画完，也不让他们看。
早在四年多前，叶茹就接受了这个结果。
小奶娃费力的跟上大葛格的步伐，突然觉得手部传来一阵痛意，诧异的看过去，发现大葛格用力的握紧她的手，再看大葛格的脸。
每次来探望，母亲都在卧床，为数不多身体尚可的时候，他都没能赶到。
他不该带秦乐乐过来的。
只是才动了两笔，就忍不住咳嗽起来。
所谓的状况好，是一种慢性的回光返照，是一种预知到死期将至，要留下最后一幅画的决然。
过去四年里，担心她情绪波动，也因为命格的事情，丈夫从来不肯让她看望秦乐乐，也不肯让她看到女儿的照片和视频。
秦平来过很多次，熟门熟路，迈开大长腿，朝前走。
“母亲！”
“母亲！”
四下都是花草树木，将偌大的疗养院包围其中，站在林荫道上，传来的都是清脆的鸟鸣。
疗养院的建筑物出现在眼前。
“画画？”
叶茹泪流满面。
走出几米远，发现没人，回头一看，发现小奶娃捏着康乃馨，远在原地不肯动弹。
有脚步声逐渐靠近。
秦平：“没有别的治疗方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