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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露出丝丝斑白，眼周和两颊满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尽管她特意穿得年轻，可终究抵不过时间的无情。
赵太太笑道：“年轻人嘛，精力旺盛，好动一点可以理解。我那孙子比你小不了多少，睡觉也很不老实。”
沈亦泽挑挑眉，目光转向厨房用具。
“我姓沈，叫沈亦泽。”
女孩抿嘴笑：“有点小。”
她心里弱弱地反驳一句。
“不不不！”
“坐，我给你倒杯水。”
不多时，走廊里传来脚步的轻响。
沈亦泽又喝了两口水，放下水杯说：“我叫沈亦泽，我跟赵太太约好了，来看房子。”
女孩眨眨眼。
杨九安扑哧一笑，伸手说：“我再给你倒一杯。”
沈亦泽勉强穿进去半个脚掌，整个后脚跟都悬在外面。
沈亦泽指了指额头，提醒她发型乱了。
人家明明很文静的好吗？
“我就住对面天心小区。”
赵太太在一旁看两人商量家具的扔或留，没有出声。讨论这些，说明这个小伙子已经有租房意愿了，接下来等着谈租金就好。
“没呢，我也刚到不久。”
“我是来看房的。”
“没关系，好看就行。”
沈亦泽接过，礼貌性地喝了一口。
“套三的房，我一个人住太大了，想换个精致些的。”
杨九安忙说：“你放心，我搬走的时候，会把我的东西都处理掉的。”
大概三分钟后，女孩的声音再次传出：
沈亦泽拿手指拭了拭灶具，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这么干净？是卫生搞得好，还是不常做饭啊？”
女孩的拖鞋是天空色，沈亦泽穿了双海蓝色的袜子，的确很搭。
“不用了。”
女孩一愣，伸手摸摸额头，立马红了脸。
沈亦泽在沙发上落座，女孩去厨房倒水。
挺意外，女孩长相偏幼，看起来跟个发育良好的高中生似的，没想到竟是租客。
“好看的，和你的袜子很搭。”
相当稚气、白净和小巧的鹅脸蛋，两颊浅浅的酒窝，笑起来尤其明显。她的刘海被汗水沾湿，乱糟糟地粘在额前，憨憨的，有点可爱。
“小杨啊，打扰你了。”
“杨九安……是长治久安的久安吗？”
“不打扰，应该的。阿姨您快进来。”
沈亦泽慢慢靠近，女孩的相貌也慢慢清晰。
两人相对无言，一时之间，气氛有点尴尬。
杨九安跑去开门禁。
沈亦泽窘迫地放下杯子，连连摆手。
这以后谁要娶了她，晚上还睡不睡了？
赵太太点点头说：“我姓赵，你跟小杨一样，都叫我赵阿姨就行。”
沈亦泽和女孩异口同声，两人都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沈亦泽继续喝水，脖子快仰断了，却一滴水都没喝到。
杨九安打开房门，探出半边身子，只见一个年长女性朝这边走来，她戴着遮阳帽，穿一身款式略显新潮的衬衫式长裙。
他才发现杯子空了。
一看就是不常做饭的，那粘板和刀具就跟新的一样。
右手边最深处，一个女孩探出半边身体，冲他招手。
“我就是，有点热……”
杨九安神色局促，不自觉地抠起指甲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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