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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这座院落的每一个人。很显然,现在的他已经不再遵守“吞噬恶”的原则了。
“别杀我――啊啊――”
“啪嗒。”
“安姐,你这是又拿了什么准备送给氏神吗?”
两位老迈的氏女发出凄厉地大叫,却没能阻止汹涌的人群,众人宛如疯魔了一般,涌上前去摔打神像。
过了会儿,她稍微冷静下来,发现自己身上已经缠满了红线,那些鲜艳的红线正慢悠悠地往她身上贴,有的还饶有趣味地在她胳膊上打蝴蝶结,搞得她整个人都快被绑在红茧上了。
秦稚脸色一变,矢口否认,“怎么会!当然不可能!”
“那些固执的族老都已经死了,被它控制的族人也已经被铲除,只要今天我们能彻底毁灭它,那我们今后就能脱离控制,我们就要自由了!”
罗玉安:“是吗?不过其实你的答案不那么重要。”
刚才,她无数次想要拥抱那个被污染的可怕氏神。想要阻止他,想要挽救他,可是毫无办法,只能在一边看着。氏神的神像碎裂的时候,她感觉自己也跟着碎了。被自己守护的族人打碎,二哥该有多痛!
罗玉安不理他,自顾自地说:“从前,你们需要他,所以用残酷的方法把他制造出来,期望他庇佑家族。到了现在,你们已经不再需要他的庇佑,所以他又成了糟粕,成为了需要毁灭的牢笼。享受了好处,还什么都不想付出,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你们都被他宠坏了。”
“是我秦家的孩子们回来了吗。”古怪的声音从每一根线条的缝隙里钻出来。
“不是说砸碎了神像氏神就会消失吗,这是怎么回事?”
在三个人语无伦次的惊恐尖叫声中,空荡的晦暗神龛里出现了一个影子,影子晃动着,长长的袖子拖曳在地上,明暗之间出现又消失。这次罗玉安和那三人都注意到了,而且罗玉安比那三人看得更加清楚。
明茴和明黄提着灯穿过走廊,看见罗玉安提着一个大袋子走向神龛,两人和她打招呼。
所有人都被氏神吞噬了。他的红线,也慢慢变成黑色,变成那个不成人形的古怪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大威?!”
激动的人群稍稍冷静下来,开始知道害怕了,可惜已经太迟。黑暗笼罩了所有人,无数红线从黑暗里探出来,吊住这些人的脖子和手脚。在一片惊叫和哭喊声中,他们被吞噬殆尽,包括那两具氏女的尸体,都被吞噬。
那些黑线蜷缩着放在她的头上。氏神的声音听上去竟然还有些诡异的温柔,他说:“不是啊。”
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很不甘心,她又转头看向那个空空荡荡的神龛。既然红线还在,那说明二哥应该也还在这里!她还以为旧宅这个样子,秦氏说不定已经没落,二哥也已经消亡了。
“好,知道啦。”两个女孩子笑着离开。
她已经不是人了,只要她想,就可以穿透这门,并且拥有了普通人抵抗不了的力量,这是二哥给她的力量。
吞噬了血肉的黑线短暂变得鲜红,但是很快的,那些鲜红又再度被黑色覆盖。罗玉安看见这一幕,莫名想到了一个词――污染。
“死人了、死人了,大威死了!”
秦稚还没睡,几乎是立刻发现屋内多了个人,从床上弹坐起来,语气警惕地问:“是谁?”
“现在大家应该都相信我了,我们的氏神,早在两百多年前开始吞噬族人的时候就被污染了,它已经堕落成了怪物!”二十五六岁模样的秦稚站在所有人前方,语气激昂,“它利用所谓的婴孩赐福,污染了族中新生的孩子,让他们不知不觉中被掌控思想,狂热虔诚地维护它,我们不能再这样被它控制!”
她露出手中的刀,“不好意思,就在刚才,我决定杀了你。”
他在尖叫声中缓缓扭过“头”,一团漆黑没有五官的“脸上”只有偶尔凸起的黑色线状物,那种强烈的注视感不知道从何而来,带着一股令人寒毛竖起的惊悚。
秦稚上前推开两人,冷笑:“老怪物的两条走狗而已,已经完被它控制了。”
罗玉安一惊之下扭头,看见诡笑的黑猫朝自己跃来。眼前又是一花,她再度站在了旧宅大门前,这个时候的旧宅大门更接近她印象中的模样,并没有之前那么破败荒凉。
“二哥、二哥、二哥……”
神像完破碎。
……
跟在他身后几个年纪不大的年轻人第一时间响应,冲上前来,三下两下切割着红茧。最终,他们从红茧里剖出了一个陶瓷神像。陶瓷神像胸口上一道裂缝,正不断往外溢着黑气。
罗玉安朝他走过去,“是吗,如果你觉得你是正义,那就是吧。只不过很可惜,我属于邪恶。”
“这、这不会是氏神吧?”
那是个她从未见过的可怕模样,白色的衣服里面包裹着扭曲成团的黑气与线,连头发也变成了扭曲的虫蛇一般纠缠蠕动着,黑色线状物从白色衣服里淌出来,混乱游荡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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