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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尾巴跑过来，蹲她脚边，乖乖让她系好绳子。
方润：“让你忙什么呢？”
一来什么都不准备就敢接待他，起码能反应这公司对自己挺自信，像那姑娘素面朝天就敢见心上人起码知道自己的底子是看的过去的；二来也能侧面衡量跟他接洽的人在公司的话语权，基本没人拒绝他这个要求，全都是不假思索的答应，但做到的却没几个；最后呢，答应他却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到的公司，他绝对不会合作，最烦阳奉阴违投机取巧。
曾如初忙往电脑跟前挡了一下：“挺重要的。”
他硬生生能看出来,就很离谱。
烟送进嘴，他深吸一口后将其摘下，烟圈幽荡在虚空之中，脸上转瞬噙着点笑：
傅言真这时却应了句方润的话，“可能，是怕我吃了她吧。”
但傅言真一眼未看。
这丫头平日里不至于活泛，但也不太冷淡，看到他也是笑嘻嘻打声招呼。
傅言真端起茶盏，应了声“好”。
天色已经黑透，高悬的路灯一盏盏亮起，大厦顶端的巨大灯球射出五颜六色的光。
她不死心，想了想，又给去出差的陈路秋发了个微信消息：【陈总，您的华尔街日报需要翻译吗？我今天还可以帮您翻译它的头版。】
每一回过年，她都必然要伤一方的心，深深体会到那句“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傅言真是次日傍晚离开的北城，方润和萧萧亲自去机场送。
但并不敢提任何意见。
方润其实也没有让她去帮人点烟这个想法。
觉得循序渐进已经铺垫的差不多，方润问傅言真，要不要晚上留下来吃个便饭。
场面一直很和谐，她站在一旁，沉默无言地听着他们的交谈甚欢，该笑的时候会配合笑一笑。
她要知道，今天必定要请个假的。
曾如初当时忙着在心里拜佛，一时走了些神，还是一边的同事撞了撞她肩，小声提点，“润哥喊你。”
曾如初做出委屈表情，又说了句抱歉。
说完，他稍稍坐直了些身子，伸手去拿桌上烟盒，萧萧立即拿起他的砂轮打火机。
萧萧过来找他，因为说好待会要参观一下公司的。
他们也无心去跟人诉说。
又隔一会儿，陈路秋：【没钱给你】
他平日里不怎么喝茶，屋里咖啡豆倒是挺多。
她今年到底是选择去江城过年。
隔了老半天，陈路秋回她一个：【？】
自取其辱又是何必呢。
他并没躲开。
曾如初笑了笑，一脸的阳光灿烂积极乐观。
回到部门，先过去询问组长，但组长告知她今天没什么太多活，到点就可以下班。
曾如初背脊冒出一层汗，面上却还是点了下头，推辞的理由只好回头再找。
方润这时转过身喊了句“小曾”。
曾如初不会因为傅言真这个略显淡漠的笑容,就一时脑淤血地凑上去跟他搭讪，一来没觉到他们的关系到可以寒暄的份上,二来即使她能为了生计舔着脸去跟他攀扯，但傅言真明摆着就懒得搭理她。
还是一个很场面的笑,明显是给方润的面子，对他刚刚那个玩笑的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