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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霓的手随方穆扬握着,他让她怎么办,她就怎么办。尽管她觉得那些动作很让她难为情。
手上做那些的时候,她仍和他亲昵着,还用另一只手摸摸他的头发,一根根地数着,每次数不到五就忘了。他的难受可以跟她说,她却是不愿意告诉他的,而且她觉得他也没办法。
费霓的手感到了不对劲,她还没说些什么,方穆扬就很用力地抱住了她,蛮横地堵上了她的嘴,费霓便跟他一起亲着啮咬着,她的牙齿很用劲儿,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微缓解她的难受。虽然这无异于饮鸩止渴,只会让她更难受。
想到方穆扬还要上班,费霓不肯在他的嘴上留下痕迹,啮咬的地方换成了会被衣服遮着的地方。
她太难受了,至于床单被子皱不皱并不在她的考虑之中。
之后,她的手又由方穆扬握着放到之前去过的地方。这次方穆扬没手把手教她怎么做,只是亲亲她的头发,拿脸去贴她的嘴,拿鼻尖去蹭她的鼻尖,再碰一碰她的嘴角,说上一些不正经的话。
费霓便红着一张脸再重复一遍。
她的手指一直发颤,一向强大的记忆力在此时失了效,做的和刚才哪儿哪儿都不一样。
但方穆扬并没有纠正她,他说:“我真不知道怎么喜欢你好。”
他喜欢的很没有章法,嘴和手做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两个人抱得很紧,但越紧越觉得不够,也不知道怎么缓解这不够,亲亲咬咬只会让这不够更不够。
凌晨三点,灯还亮着,费霓的眼睛睁着,看窗外的雪纷纷下着。
方穆扬去水房冲凉,她也很热,她准备等他回来,她就去水房洗洗脸洗洗手。
门吱呀响了,方穆扬进来,和她一起进来的还有一盆水。
方穆扬拧了毛巾给费霓擦脸,费霓的脸很红很烫,他擦的很慢,很讲究顺序,耳后的汗也一并擦去了。毛巾再次放进水里,拧干,方穆扬又用拧干的毛巾给费霓擦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擦,连指缝都擦到了。
等擦完了,方穆扬又从保温瓶里倒了水,一点点喂费霓喝下去。
费霓确实口很渴,渴得忘了喝水。
等费霓喝完了,方穆扬便给她掖好被角,露出她的脑袋瓜。
做完这些,方穆扬扯下上面床铺的棉被,他把姜汁黄底子的棉被给费霓,他盖费霓的。
两个人两条棉被。
他在费霓额头亲了亲,便关了灯。
费霓很规矩地躺着,假装自己睡着了。装着装着就真睡着了。
她说不清是自然醒还是被方穆扬亲醒的,因为他亲她头发的动作很轻。
费霓把被子向上抻了抻,盖住自己的头发,不让方穆扬亲。
她隔着被子对方穆扬说:“你先去洗漱吧。”
她总不能当着他的面穿衣服。
方穆扬这次没逗她,把被子拉到她的下巴颏,就出去了。
费霓穿好衣服,就迫不及待趿着拖鞋去照镜子。
嘴唇倒是不肿,可惜脸是红的,她准备多擦一点雪花膏。
昨晚真是太难熬了,今天一定不能再和他一起睡了。
她甚至有些羡慕方穆扬,培训班是临时单位,不像她们厂每月都固定发些用不着的东西,那些标准型号给了她也是浪费,她又实在不好意思问有没有别的型号。领了两个月标准型号,突然问有没有别的,别人会怎么想她。
早餐是奶粉和点心,费霓抱着饼干筒又分给方穆扬两块,“你多吃一点。”
她低着头,低声说:“你别这么看我。”
方穆扬只是打量她,老实说,他的眼神要比他的为人正经许多。
但费霓总觉得别有意味。
搁以前,方穆扬一定要问费霓“这么看”是“怎么看”,但这次他只说:“下了班你在厂门口等我,我接你去看电影。”
“什么电影?”最近没听说有新电影。
“魂断蓝桥。”
“哪国片子?”
“美国。四十年代的老片子,最近重译了。”这部片子他的爸妈年轻时候还看过。
“怎么会有美国片子?”外国电影以前看苏联波兰的,现在看罗马尼亚阿尔巴尼亚的,美国片子怎么会允许在电影院放。
“内部片子,不对外放映。下班我去接你。”
“好。”
方穆扬伸手触到费霓的嘴唇,“你这有奶粉沫儿。”
“我自己来。”
出门前,费霓比以往多擦了一倍的雪花膏,好像这样能把脸上的红遮住似的。
地上堆满了雪,费霓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揉了一个雪球,贴在自己脸上,方穆扬和她一块出来,正站在不远处看她的笑话。费霓把雪球掷向了他,怕打湿他的衣服,只向着他的裤脚扔去。
姚主任说到做到,费霓又领到了她的奖金。
中午休息的时候,费霓借了刘姐的车直奔附近书店,把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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