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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就是在别处掐的。
他早意识到自己昨夜有多狠了,亲眼看到,还是觉得有些过了。
一顿饭吃完,天早已黑透。
房内点上灯火,新露和秋霜进来伺候安置。
栖迟梳洗过,转头看见伏廷自屏风后出来,已换上便服,就在床边站着,理着袖口,脸上不觉又是一热。
左右退下,房门掩上。
伏廷自进门就一直看到她脸上这般神情,心说昨日大胆的很,今日才记起羞怯了。
他衣摆一掀,在床边坐下。
栖迟缓步过去,挨着他坐下来。
灯火描着他的侧脸,她目光转过他身上,便又难免想起昨夜癫狂。
心口难以抑制地跳快,她伸出手,为他宽衣。
伏廷一把抓住那只手,低低说:“今晚免了。”
她眉头轻挑,有些诧异,还以为他主动搬入是食髓知味了,听这话又似乎不是,有些摸不准他心思,故意问:“难不成是昨夜劳累,今日疲了?”
伏廷险些没笑,敢说这种话,与明目张胆的挑衅无异。
想要制服了她,难,这女人永远都敢。
他手一扯,将她拉到眼前:“你当我走到今日靠的是运气?同样的法子,不能在我面前用两次。”
得叫她明白,他不是任由她牵着鼻子走的。
栖迟被扯着跌在他身上,正对着他脸,另一只手勉强扶着他肩,分明是暧昧的姿势,却又被他制着,动弹不得。
她一时竟被他说住了,回味过来。
倘若他是这么好激的人,阵前被突厥军激个几次,命早都没了,又谈何能做到大都护。
伏廷一只手伸到她腰后,声沉沉的在她耳边道:“以后这种事,我说了算。”
她耳廓被他呼吸一拂,又听着这话,瞬间心又是猛地一跳,紧接着腰后忽然一疼,险些轻嘶出声。
是他的手掌扶在上面按了一下。
更甚至,他还用手重重揉了两下。
她蹙眉,手揪住他衣襟,忍不住轻哼:“你弄疼我了。”
伏廷盯着她轻皱的眉目,可算是听到一句像求饶的话了,这才松开她:“睡吧。”
栖迟被这一下提醒了腰后还疼着,咬唇上了床,躺去里侧,眼下无心与他计较,只背过身不理睬他。
伏廷看着她的背,心说明明就还没好,逞什么能。
难道她以为套牢了他的身,就能套住了他的人?
就算那样,也得由他来掌控。
他在她身侧躺下。
她的身体与他比起来实在算得上娇小,背抵着他的胳膊。
与昨晚不同,今夜起,他才真真切切觉得身边多了个女人。
“大都护又一早入军中去了。”
新露再拿着梳子为栖迟梳妆时,如常禀报。
栖迟“嗯”一声,摸一下腰后,觉得似是没那么疼了。
这么一想倒是庆幸伏廷没再碰她,要真被他再如那晚般折腾一回,怕是好不了了。
新露为她梳好了发髻说:“曹将军来了,已等了片刻了。”
栖迟想起来,那凭证已下了,她定然是打算随商队出发了才来的,起身说:“为何不早说。”
新露怕她身上还疼,忙伸手扶一下。
都护府园中的凉亭里,曹玉林正在里面坐着。
她来时听秋霜说大都护刚从主屋走,也没去打扰栖迟,料想夫妻二人应当是没事了。
亭外轻轻的脚步声响,曹玉林看过去,起身抱拳:“嫂嫂。”
栖迟步入亭中问:“今日是准备走了?”
曹玉说:“是,亏了嫂嫂的主意,是准备随商队外出探一趟了,既然又来了瀚海府,自然要先过来见一见嫂嫂。”
她是个耿直人,从酒庐里那一次便觉得这位县主没有看不起人的架势,甚至还出手相助,多少生出了些亲近之心。
栖迟示意她坐,身后新露和秋霜一并上前,将手中捧着的漆盘放在石桌上。
盘中盛的皆是北地难见的瓜果小食,一份一份地拼在一起,品类繁多。
有好几样甚至是曹玉林从来也不曾见过的。
她察觉到这位嫂嫂出手似乎一直很阔绰,不免就想到伏廷这些年的艰难。
两相比较,甚至怀疑先前他们夫妻就是因此而生出不快的了,可又想到三哥并不是那等吝啬之人,应当不至于。
她看向在对面坐下的栖迟,端详了那张脸一番,忍不住道:“嫂嫂似有些不同了。”
栖迟襦裙曳地,颈上圈着雪白的狐领,臂弯里挽着披帛,眉眼看来,唇边带笑:“有何不同?”
“说不上来,”曹玉林斟酌着:“总觉得更似个女人了。”
栖迟听到这句,不免就有些想偏了,反问:“难不成我先前不似个女人?”
曹玉林语塞一瞬,解释说:“怎会,是觉得嫂嫂比起上次见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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