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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半遮半掩的模样却愈发蛊惑人心,谢景辞眼眸微深,握上了她的手腕,稍稍一使劲,那细弱的手腕便无力地束在了头顶。
微痒,微麻,温宁随着他的俯身难耐地颤着腰肢,不多时,点火的人没赶走,那挂在腰上的嫁衣反而随着她的扭动一点点滑落到了脚边。
束缚着腰肢的繁复嫁衣一落下,温宁松了口气。
可没了束缚,也
就没了遮挡,细细的腿一弯折上去,那锁着她的人便忽然倾身而下,逼得她喉间逸出了一声细细的轻吟。
浮浮沉沉间,温宁紧紧抓着他结实的双臂,眼角湿红,红色的床铺慢慢被泪意侵染,晕的更深。
两侧的红烛静静地燃着,大红的喜帐缓缓落下,只有那挂在脚尖的小衣一颤一颤的,像挂在树梢的枯叶,随着风忽摇忽摆。
又像是那被碾碎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飘零在夜风中,带着些许的勾人的哭腔和颤音。
半晌,随着那嫩白的脚尖忽然绷直,这小小的一块布料终于掉落到了榻下,可一室的旖旎却许久都未停息……
因着擒贼有功,谢景辞一连休了十日婚假。
半年多的孤枕难眠,在这十日里,他齐齐向温宁讨了回来。
到了此时,温宁总算才明白什么叫做欲哭无泪。枕边的人总能用最温柔的语气做着最凶残的事,一次次用实际行动打破她的认知和想象。
每每她哭着哀求,谢景辞总会轻柔地吻去她的泪,或急或缓,或轻或重,也皆由着她开口。但无论怎么选择,都逃不脱被折磨地哭出声的命运来。
更可气的是,净室里竟真的如他当初在榻上说的那样,砌了一座华丽宽敞的汤池。
温宁一开始累的身心俱疲,被抱进了汤池之时,还曾夸过这汤池的宽敞舒适。
直到后来,每当她沐浴之时,谢景辞也借着“宽敞”的名义踏了进来,她才明白了这人的阴险。
然而为时已晚,汤池再宽敞也就那么一点,谢景辞双臂一撑,温宁便被困在了他和池壁之间,避无可避,只好予取予求,任君撷取。
荒唐的日子里,唯独有一天格外不同。第十日是他休沐的最后一日,不知为何,谢景辞今日忽然要带她出门。
前一晚,温宁差点被他掐着腰钉死在了榻上,第二日又累又气,任凭他如何叫起也不愿搭理。
谢景辞倒也没强求,轻柔地吻着她的眉心赔着不是。
大早上的温宁正是困倦之时,被又痒又麻地缠着吻着,她招架不住,干脆裹到了薄衾里躲了起来。
可谢景辞今日偏偏不放过她,见人藏进了被里,便连人带被一起抱了起来,执着地把她捞了出来,一件件地替她穿上了衣服。
直到被抱上了马车,一路晃晃悠悠地出了城去,温宁才缓缓转醒。
“这是去哪里啊……”她软软地倚坐谢景辞怀里,看着两侧的高树一点滑到身后,忍不住有些困惑。
“再睡一会儿,睡醒了就到了。”谢景辞抚着她的背,餍足之后他倒是难得的好说话。
温宁懒懒困困的,也没多问便闭上了眼,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了过去。
夏日闷沉,厚厚的云层低低地压着,他身上太热,温宁睡着睡着仿佛抱了一个大火炉一样,额发微湿,汗涔涔地醒了过来。
一睁眼,才发现马车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四处寂静,只有远处隐隐传来些蝉鸣。
实在太过熟悉了,不必掀开车帘,她已经知道了这是哪里,连空气中漂浮的香气都能唤醒出尘封已久的记忆。
“这园子你还留着?”温宁睡眼惺忪,声音还有些闷闷的。
她原以为自当初离开后,蝶园便已经荒废了,但一掀开帘子,门匾仍旧清晰,门前打理的干干净净,甚至太过繁盛的花枝一蓬一蓬地堆满了院墙,看起来仍然那么雅致。
“一直留着。”谢景辞淡淡地开口,并未多言,将人抱了下去。
轻扣了两声,院内便传来了一声清脆的招呼。
“来了!”守园的婢子念珠稍稍拉开了一丝门,透过门缝只看见了长身玉立的谢景辞。
一见来人,她微微有些惊讶,世子不是刚娶了一位侯府明珠吗,怎么在新婚燕尔的还有心思来这老情人的居所?
隔着门缝,念珠隐隐约约的又看见他臂弯还挂着一片鹅黄的女子袖裾,顿时更加糊涂了。
难不成还是带着新欢来的?这是什么诡异的癖好,念珠忍不住纳闷。
但她只是一个守园的婢子,当下并未多说便拉了开门。
直到大门彻底打开,另一侧门前的人也露了面,一看清那美人的面容,念珠顿时便愣在了原地,震惊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姑娘?是你吗,你不是认亲远走了吗……”她声音里又惊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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