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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了清白,上哪说理去?”韩姨娘呜咽地哭道。
“乐容不是正在禁足,怎么到了紫藤园?”胡夫人面色凝重。
一听这话,众人的目光都聚集过去,无形地加了许多压力。
“我……今日是祖母寿诞,婆子都去帮忙了,我只是听见了前面的奏乐,心里有些闷,便想着到园子外散散心,可谁知,谁知刚走出不远便被抱住了……”乐容红着眼睛解释道。
这话把自己撇的清清楚楚,偏偏太子殿下又醉了酒,叫人没法再问。
她刚说完,林嬷嬷便踏进了门,面色焦急:“太子妃知道了,现下晕过去了。”
一听这话,老太君面色微紫,呼吸一下子就变得艰难,连声问道:“怎么会这样?有没有大碍,府医过去了吗?”
“都去了,说是动了胎气,喝了安胎药,现下已经平稳,只是还是不能下床。”林嬷嬷连忙解释。
众人安抚了好一会儿,老太君才平静下来,念了句佛号:“没事就好,让公主好好照顾太子妃。那殿下呢,醒了吗?”
听见老太君的问话,乐容也竖起了耳朵,紧紧抓着帕子。
“已经醒了,世子正在殿下身旁。”林嬷嬷回道。
“好,有景辞在我就放心了。”老太君捻着佛珠道,随即目光扫过乐容,面色又变得凝重,“乐丫头,你方才说的可是句句属实?如今殿下已经醒了,若是有一句假话,便是我想护你也护不住!”
乐容忙低下了头:“确实如方才所说,我一开始并不知晓来人,极力呼救,只是殿下喝了酒我实在挣不开,这才……”
她说完,又低低地哭,叫人不好再问。
极力呼救?
温宁坐在一旁,心下疑惑,那园子里静的很,从被浪荡子骚扰到谢景辞来的那一段许多长的时间里,她并未听见有任何呼救。
并且,若不是她那边弄倒了花瓶,引得平康县主推了房门,那杂物间甚至都不会被发现……
一想到这里,温宁禁不住心底发凉。
正好此时谢景辞也走了进来,一进门便听见乐容的辩解,当下神色便愈发冷峻。温宁的目光不经意间和他对上,默契丛生,便知两个人的猜想一致。
“景辞,你来了?”老太君看到他的身影,被乐容哭的痛极的头总算有一点缓解。
“给祖母请安。”谢景辞走过堂前。
乐容余光里瞥见他的身影,立刻低下了头去,忍不住打颤。
“殿下那边有什么处置吗?”老太君问道。
太子身份特殊,乐容又是太子妃的堂妹,她也不好定夺。
“殿下醉的厉害,醒来已记不太清了。”谢景辞顿了顿,随即又拿出手诏,“不过,无论如何,殿下说这件事于乐妹妹声名终究有损,是以赐了个承徽之位。”
承徽。
乐容接过手诏,面色顿时变得灰白。
她以为,至少会封个良媛……
可是白纸黑字的,如今已经定局,尽管心有不甘,她只能拜谢。
谢景辞一看她的反应,便愈发证实了心中猜想。太子为人敦厚仁慈,说的不好听点,则是懦弱心软,生平又素来怜香惜玉,听不得软话。方才之事,他全然记不清了,待得知恐是侮辱了太子妃的堂妹,立即便要给乐容封个良媛。
乐容的心机,谢景辞已经见识过了,把这样一个人放进怀有身孕的姐姐身边,他并不能安心。是以,话语中不经意漏了点乐容禁足的原委,才让太子改了主意。
事已至此,老太君也不便多说,只好让乐容下去休息。
平康县主守在一旁,眼见着突然冒出来乐容之事搅乱了她原定的计划,顿时便有些烦躁。
母亲自从早上的事情后便借口头痛回府休息,若不是因为哪个假姨母,她们母女也不会被冷落这么多年,一想到这里,平康县主便忍不住迁怒温宁。
可如今温宁已换了一身衣裳,面色如常的坐在那里,看起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反倒是那不中用的浪荡子昏了过去,平康县主越想便越发生气。
是以,当听到丫鬟向归宁伯夫人通报小公子已经苏醒的消息之时,她悄声对侍女低语了几句,侍女了然,随即悄悄地出了门去。
不一会儿,正当老太君训完话,大家要散去之时,隔间里忽然传来了瓷碗破碎的声音,间或夹杂着几声痛吟,混合着咒骂声,引得不少人侧目。
温宁才稍稍安心,忽听见这嘈杂的声音,顿时又紧张了起来。
她目光下意识地去找谢景辞,正对上他沉如水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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