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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羽四人回到帐内后才觉得这里医疗设备简陋的令人发指,无奈只能让他俩去其他帐篷找些药来。帐篷里只剩凡、李两人趴在破旧木板床上,没有人说话显得十分寂静。最终李狂歌先打破了沉默,他脸色苍白无比,深深的看了一眼凡羽道:“谢谢”,接着闭目养神不再言语。
凡羽先是一愣,随后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这家伙还会说谢谢。’
凡羽摸了摸自己脑袋上的鞭痕,那是自己在灵鱼河的下游被擒时让那都尉抽的,现在已经结痂了,在头发的掩饰下外人看不出丝毫。不禁自嘲一笑,这莫不过就是旧伤刚愈又添新伤。
但他又有些兴奋,他了解李狂歌的性子,知道这份情在李狂歌心里绝对不轻,而李狂歌是个有恩必报的人!
凡羽想起了那日深夜,帐外有人影闪动,他暗中窥视发现李狂歌手持一木剑正练着搏击之术。于是凡羽默默记在心上,之后发现李狂歌在深夜众人皆睡之后都会悄悄出來练剑,风雨无阻。好在帐篷方位较偏也不怕被人发现。
木剑的剑尖格外锋利,凡羽不知他用了多久造的这把剑,只知道他所谋甚大,“也许他也在谋划着如何逃出去吧?”凡羽想着,“那么到时候还能多个助力。”本来凡羽对李狂歌就是惺惺相惜,又有了共同目标,心里便越发热切起来。
奴隶要逃跑极难,先不说能不能逃出这荒漠而不被瞭望塔上的卫兵发现,就算真逃了出去,这方圆万里都是靡暝族的地界,看见脖子上的项圈和脑袋上的奴印一抓一个准,而且一被抓就是绞刑。若是安分守己的劳作,保不齐还能当个靡暝族的仆从军,总比饿死和掉脑袋强。但显然李狂歌和凡羽都不是这种安分守己的人。
于是凡羽决定出言试探,“你身手挺好的,能把许绍打得满地找牙,这功夫是在哪练的?”
他瞅了瞅凡羽,“我从小跟着我爹打猎,干的都是从豺狼虎豹口里夺食的活计,身手不好早就死了。”
“那你爹呢?”
“死了,头被插在枪尖上,因为杀了两个想要玷污我娘的靡暝人,后来我娘和我妹都上吊了就剩我一个。”
凡羽忍住不看李狂歌的眼睛,“我爹是个战士,他有空的时候总喜欢给我讲大道理,但是在我十二岁那年他牺牲了,我娘也害了重病去了,我舅舅又是个游手好闲的人所以这家只得我自己来扛。所幸会些养马的技巧倒也活得下去,不料生活刚有些起色却被掠来这里当了奴隶。”
随后又一阵沉默,“诶,不提了,若是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我养的马。”
“那天不会太远。”两人对视,眼中精光闪过。
一番试探下来,双方都清楚了对方想逃出去的心思,局势转眼清晰了许多。
许久,阿智和阿文一筹莫展的走进来,手上只提着一些还算干净的布和些许草药。
“对不起,我们只找到了这点东西了,现在来上药吧。”
一番折腾,天色也暗了下来。
下午凡羽两人没去干活,晚上连饭食都减半,每人仅剩半张闻着还带有馊味的饼。一顿风卷残云,凡羽内心只期盼着这一天赶快过去。
夜深后,有一道人影在凡羽帐前徘徊,好像在踌躇着当进不当进。这时白天的老伯拖着佝偻的身子来看望两位伤员,却不想刚好撞见了帐门前的那人。
“大,大人,小人,今天的事。。。”老伯有些慌张所以说话显得磕磕巴巴的。
“好了别说了,他们估计已经休息,这瓶药明天你帮我带给他们,别说是我送的,听明白了吗?”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陶瓶递给了老伯。
“是,大人。”老伯小鸡啄米般的答应了。
随后那人离开,老伯正对着帐门站了许久,随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也走了。
凡羽躺在木板床上,石为智的呼噜声在帐篷里回荡着,他浑身燥热不堪犹如熔浆在血管中流淌,背上的伤势正在飞速愈合结痂,一道血龙样式纹路若隐若现。但凡羽此时意识陷入黑暗,对一切的发生毫不知情,他只觉得远处有一微弱亮光正吸引他向前,猛地一声悲鸣响起,凡羽意识惊醒后发现自己汗如雨下,外头已是日上三竿。石、赖两人也外出劳作去了。李狂歌正注视凡羽,见其无碍后又恢复了波澜不惊。
凡羽扭了扭腰肢,“咦?咋不痛呢?”
接着凡羽尝试用手把自己撑起,却没想到多用了几分力便直接站了起来。
李狂歌看着这一幕眼珠子睁得浑圆,狠狠咽了口唾沫,依旧无法压下心里的惊骇。他用手指着凡羽道:“你,你怎么...”
凡羽也不知其所以然,只能含糊敷衍过去。
李狂歌见状强忍心中话语,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中午那送水老伯前来送药,见了生龙活虎的凡羽后大为称奇。而晚上更是让石、赖这俩胖瘦哥们一阵呆滞,‘怎么能恢复的这么快!’。
“身体好得差不多了,但是这阵子依旧不能出去,情况异常必惹人生疑引发麻烦。只不过这到底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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