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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乾点了点头，随后让服务员给她上了一杯手冲咖啡。
可无论是肉身的药浴还是精神的映照，都丝毫没有让他眉心有一种燃烧的冲动。
稍微不慎，就会在黑暗中坠落，结合在现实里，就是无名之火自燃，化为一团灰烬。
程乾点点头，虽然世人都说修行者走出自己的路，但其中的艰难，可见一斑。
而且之所以能挣脱聂芸缀的映照，还是诸界之眼的功劳。
前行的路上永远都是朦朦胧胧，仿佛有无数迷雾在笼罩，唯一能驱散迷雾的，只有心中的生命之火。
“那么照彻之后呢？”
所以照彻境应当就是二星层次。
“总之，觉醒者就是这样啦，而修行者没有生命之火，只能靠自己慢慢摸索，修炼起来更慢更难。”
所以这个境界，被称为“迷雾”。
这个阶段的觉醒者，就像一个在黑暗深渊中举着火把前行的人，脚下就是万丈悬崖，每一步都需要打起精神、格外小心。
“我现在是在迷雾的第一个阶段，内视体内，一片黑暗呀！”
程乾听到对方的话语，顿时对觉醒的方式有了一种更清晰的认知。
可程乾每次都能打断她的映照，在关键时刻强行挣脱，甚至还能反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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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到了之前诸界之眼升级时，眉心以及全身的那种滚烫感。
程乾听完聂芸缀的一大段话语，缓缓点头。
聂芸缀听到这句话，顿时用力吞下了食物，一脸惊奇地看着程乾，道：
“那我就不客气啦。”
聂芸缀摆摆手，手冲咖啡已经喝完。
聂芸缀还连带说了一番修行者的路线，没有生命之火的光亮，他们必须靠自己扫清肉身中的迷雾和黑暗，所耗费的心力和艰难，比觉醒着难了很多倍。
她边吃边疑惑地看着程乾，这个男人心态很强，就连她的心灵映照都多次失效，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若把觉醒之路看做一个无边迷雾笼罩的黑暗荒原，人类想要顺顺利利的修行，就必须先把每一寸迷雾驱散、每一片黑暗照亮。
从这一步开始，觉醒者的修行之路，就是要让这缕火焰蔓延到全身。
所以觉醒之路也没有什么长进，几年下来还在第一个阶段。
“霸道？你觉醒时，难道不是全身燃烧么？”
“哎呀，这可是觉醒者的修行之路，本来不该告诉你的。”
黑暗之中，步履维艰。
程乾分析着聂芸缀的话语，并询问她照彻境的表现，得出了结论。
……
“什么是照彻境？”
“肉身和精神的刺激，真能让人觉醒吗？”
“生命之火点燃全身，是最霸道的一种觉醒方式。能活下来的十不存一，会死的很惨的！”
肌肉四肢、五脏脊柱、丹田七窍、血髓皮膜等等一切地带，都需要靠生命之火徐徐点燃。
而且冥冥之中，他能感受到那种火焰将格外浓郁。
莫非这民间传闻，实则不可靠？
是不是在那个瞬间，就应该果断觉醒，不该压制？
先“迷雾”，后“照彻”。
她并不喜欢战天斗地，作为其他类觉醒者，当个心灵映照师，每年收入不菲，能过上很好的生活。
这个境界就叫做“照彻”。
生命之火从此永远驻守在身体的每一寸血肉深处，扫荡一切幽暗。
两人默默吃着，程乾突然开口，问道：
聂芸缀一时有些小激动，话语里带着一种憧憬。
这也像极了当年人类被驱逐到地底，艰难求生的悲惨岁月。
“容忍的上限？说起来，我之前有一次眉心燃烧，仿佛全身都要烧起来，似乎当时就能觉醒，但被我压制下来了。”
程乾和聂芸缀面对而坐，烛光点在餐桌上，精美的食物令人食欲大动。
而生命之火就从眉心开始，不断照亮剩余的黑暗地带。
那时还在家中，他不想把屋子都烧掉，所以就顺势压制住了。
“原来如此，倒是生动形象。”
聂芸缀闻言，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有些气馁。
聂芸缀乌黑的大眼睛笑的眯起，开始小声地和程乾说了起来。
但程乾瞬间捕捉到了她的话语，眉头一挑，问道。
“这样么…”
一切都是最深沉死寂的黑暗，没有丝毫光明。
“如此说来，即便是一星圆满的胡寒墟，应该也没有进入照彻境。果然觉醒才是刚刚开始。”
寻常人只要被她眼睛一扫，五秒内就会陷入无穷恐惧的幻境，吓出屎尿都是常事。
而等到全身的每一处都被生命之火点燃，浑身通透，再无一丝一毫的迷雾时，所有的一切都明亮了，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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