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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闻寻川看着他这副表情，突然有一种傻孩子开窍了的欣慰。于是，他鼓励似得冲贺临舟点了点头，语气却满是嘲弄，“呦，天资聪慧啊。”
闻寻川用眼神示意他看一眼旁边挂着的吊针，“您要再不醒，医院都救不了我了。”
了出去。
贺临舟不明所以地调出微信扫了一下，屏幕上跳出一个添加好友
护士帮他扎完针离开后，贺临舟又懒洋洋地坐回沙发里，不满地吐槽道：“到底她是护士还是我是护士，还要我坐这儿看着吊瓶，干脆把针也给我直接让我给你扎了不就完了吗？”
“这是……”他下意识点了加为好友。
“哎呦，怎么回这么多血啊？”一个女声从不远处传过来，接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闻寻川的目光望着电视屏，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嗯。”
停了一会儿，贺临舟的身子突然往他这边侧了侧，小声道：“我有个问题。”
【好多钱】：行8，骚包配阳痿，老子祝福你们全家。－－十分钟前]
【好多钱】：什么几把？！！！！！！！！－－两小时前]
他点开朋友圈便看到温知许3分钟前发的一条日常晒娃的朋友圈。
贺临舟沉着脸没回答，转身大步离去。
他抬头看向贺临舟，脑子里浮现出被贺临舟抱住的画面，心中不由地感到一阵寒恶。
胃里的痉挛绞痛似乎已经消退了些，只隐隐留下些许辛灼，但比起刚才已经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他使了些力气一把将贺临舟的胳膊推回他自己身上，收回手咬牙按揉了一会儿自己又痛又麻的胳膊。
【好多钱】：？？？？？？？？？？？？？？？？？？？？？？？？？？－－三小时前]
闻寻川又乐了，点开视频又看了一遍春梅的傻样，手指这才继续往下滑……
【温知许】：凌晨3点↓
贺临舟脸上的表情突然僵住了。
闻寻川移开目光，低头拿着手机随手点进自己的朋友圈刷了起来，没去打扰贺临舟的大型心态爆炸现场。
不过走了也挺好，省得在他面前碍眼。闻寻川不想在医院门口再跟他碰上，便在原地坐着没动，心想等一会儿再走。
话音刚落，贺临舟便利落地起身朝外走
【好多钱】：都是他妈的什么事儿啊！！！！！！－－一小时前]
温知许几乎是秒回的评论：难为你把长残说得这么委婉了。
闻寻川乐了一会儿，在下面评论道：干闺女是不是尴尬期到了？
“我怎么？”贺临舟莫名其妙地看了看他，停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他没说完的话，耸了耸肩道，“哦，你刚刚倒在医院门口了。我怀着一颗不乱丢垃圾、以免给环卫工人添麻烦的公德心，就把你送来了。”
闻寻川：……
“那你怎么……”贺临舟说了一半的话突然停住，扭过头睁大眼睛看着他，一脸的难以置信，“你、你是1？”
贺临舟的表情更困惑了，“那我怎么两回都见你搂着0？你……是同性恋？”
贺临舟站在一旁，迷迷瞪瞪地盯着面前的电视剧看了一会儿，这才回过神儿，坐下来捡起手机，低头检查着脸先着的手机屏幕，低声骂了一句：“你有病吧？”
他熟练地拔掉手背上的针头，目光顺着这个没眼色的手肘看了上去，就见这人手里的手机屏幕上还正亮着一个日系画风的射击游戏，而那双攥着手机的手却没了动作。他转过头，贺临舟四仰八叉地窝在隔壁的座椅里，看样子是睡熟了。
闻寻川看着他的背影，有些纳闷儿，心说：这就生气了？
闻寻川转过头，低声对他道了句：“谢了。”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单手在屏幕上操作了一会儿，将自己的微信二维码递过去，说：“扫一下。”
话到这里突然停住，因为他猛地想起自己最后的记忆似乎是在医院门口。
【好多钱】：操去死！！！！！！！！！！－－半小时前]
闻寻川抬头扫了他一眼，随口问了一句：“要走了？”
贺临舟看到输液管里回流的好长一截鲜红有些诧异，好半天才回过头看着他的脸，缓缓竖起左手大拇指，由衷地佩服道：“牛逼啊！”
“我微信。”闻寻川接受了他的好友邀请，想了想，又补充道，“哦，我唯一的微信。”
“你有病吧？”闻寻川也压低了声音反问道。
这一晚上跟一个1又亲又抱的，都是什么事儿啊。
他正要坐起身，酸麻的小臂里如同被数万只虫蚁同时啃食，密密麻麻地刺痛铺天盖地涌上整条胳膊。
贺临舟的表情有些困惑，“你是05？”
“她们大夜里值夜班挺辛苦的。”闻寻川忍不住替她辩解了一句，贺临舟噤了声。
闻寻川沉默地看着他，停了一会儿，从嘴里轻轻吁出一口气，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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