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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掉一半,她是见不得我开心,就跑到我耳朵边轻声说:
“小林啊,我告诉你啊,你千万别告诉别人啊!”
我以为章姐无聊也要依葫芦画瓢还我一击,为了表示配合,连忙赌誓发愿,表现得自己好像真的相信会有什么大新闻一样。
“那个五号机,你们不是送进南海去了吗?”
我点了点头,暗想她装得还真像。
“昨天,中顾委的一位大佬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生闷气,把自己关在小房子里关了半天,还把里面的东西都砸得个稀巴烂。”
章姐,求放过。你饶了小弟行不行。
“还有哦!局里的一位常委哦,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血压升高,跑到701去打吊针住了院。”
我还心存一丝侥幸,努力挤出八颗牙齿撕着嘴笑着问道:
“章姐,是你们机要局还是我们军情局啊?”
章天桥也笑着对我说:
“最大的那个,你说是什么局就是什么局了。”
我现在考虑自己是不是吓趴在地上比较应景一些。但我现在不过是脸色白了那么一点,心跳快了那么一点,离吓晕还有那么一点距离。
最后章天桥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对我说:
“你看你啊!人这么年轻,就被这样的重用,可是你的表现呢,怎么那么地,说好听点是老实,说难听点是暮气。大家都是一个组的,循规蹈矩地给谁看啊?要你打杂你就打杂,谁规定了要你打杂了啊。组长不是说了,要你把军情这一块的联络抓起来了吗?你看看你,混成什么样子,问你点消息你都不知道,如果那天首长问你...”
章姐学起了四川普通话来了。
“小林啊,你们在日本找那个信找得怎么样了啊?”
然后又学我说话。
“报告首长,我不知道。”
然后又是四川普通话。
“不是说和那边都交上火了吗?影像很大啊。”
然后又学我说话。
“报告首长,我是看报才知道的。”
最后章姐回到了自己说话的腔调。
“那我告诉你,小林,你就完了,真完了,连你们局,你们总参都要被你连累了。你忘记了么,那封信是直接写给一号首长的啊。”
然后章姐略微翻翻白眼,小声地嘟噜了一句“也是被他们给搞丢的”,再恢复到原腔调。
“但现在任务交到你们局里手上,你作为小组的一员,居然一点都不关心,一点都不知情,这任务有多么重要你知不知道,首长见你的时候,你帮自己单位说一句好话,你们的日子都要比现在好过得多。你看他们几个哪个不为自己单位在争,昨天柳子元找你,你以为大家都没看见么?只不过是同情他们飞来横祸,还没开张就摊上个潜伏的大叛徒,大家才不做声而已。你别忘记了,按那名单上来说,你们部队这边才是重灾区,啧啧啧啧,真的就是吓死人,什么史无前例,什么建国以来最大案,你还那么坐得住,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
我被章姐唱戏客串一样的训得一愣一愣的,完全没有了辩驳的机会,只好深刻地批判和检讨自己的懒政行为,挖掘思想根源,猛斗私字一闪念,说了半天,章天桥才放过我,最后总结陈词道:
“小林啊,别嫌章姐啰嗦,我是看你在组里老实,又和章姐说得上话,才和你说这么多,你自己也要不争馒头争口气,好好表现知道吗?”
我连连应是。
我怀疑咱们组里虽然没配什么副组长,但组织上人尽其才,高瞻远瞩,其实是给我们组里配了一个政委。
等我擦着汗从章天桥的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那只大花猫不知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悄无声息的从我脚边溜过,等我惊觉回头看去,它已经跳到桌子上,瞪大了琉璃珠子一般的眼睛似乎在不屑地鄙视我了。
今天的一席话我很有收获,也感觉压力更大了。
下午的时候,我看到章天桥又拉白泉益到她办公室里谈话的时候,不禁在心里为老白掬了一把同情的泪水。
我是林千军,我是一名军人,我生是解放军的人,死是解放军的鬼,我相信自己一定能为部队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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