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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池水里,将自己埋进了水底。
露天花池里泡澡的廖停雁歌声顿了顿,忽然觉得周围的温度好像上升了,连之前水面上白色的雾气都少了很多。空气里有种凝滞的寂静,身旁的灵花无风自动,落了很多花瓣在水面。
她挠挠脸,继续泡澡唱歌。泡完澡她回房间睡觉去,说实话在白鹿崖比中心塔舒服多了,房间里各种摆设都是很漂亮的,床尤其舒服,她就是对那个玫红色的床帘子有点意见,她躺在花团锦簇如云端的超大床上,再把那精致的玫红色帘子拉下来,总感觉非常妖艳贱货。
廖停雁想着晚上大黑兄弟应该已经喝饱了,不至于半夜过来吃夜宵,所以就把门窗都关好了。谁知道大晚上她迷迷糊糊又被吵醒,不是被大黑吵醒的,是被冷醒的。好像有谁把制冷空调的风口对着她的脑袋吹,活生生给她弄醒了。
外面在下雨,窗户大敞,门也是开的,而她身边躺了个人。廖停雁好险没叫出声,差点咬住了自己的舌头,因为她从手边头发的手感摸出来,这是掌握了她现在身家性命的老板司马焦。
这祖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就这么理所当然躺在她床上,虽然没脱衣服,但廖停雁总怀疑他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想法。夭寿,大半夜跑到她床上来躺着,该不会是想睡她吧!她屏息着在黑暗里去看身边躺着的人,感觉他身上凉飕飕的气息,觉得他好像刚从冰箱拿出来的冻猪肉,还觉得他像个死人,心里怪怂的。
犹豫了一会儿,她悄咪咪伸手过去摸了一把祖宗的手,冰凉凉的,而且她这么摸了一下,祖宗竟然毫无反应。她又摸了一下,还是没反应,这下子廖停雁头皮凉了,她半坐起身,仔细观察旁边的司马焦。他闭着眼睛,脸颊在黑夜里都显出毫无生气的苍白,听不到呼吸声。
该不会,死了吧?廖停雁被自己这个想法下了一跳,马上又觉得不可能,犹豫着把手按在了他的胸口上。
有心跳,虽然很缓慢,但是有的。还好还好,没有死。廖停雁放松下来,继续躺回去,捞起一旁的被子给自己盖好,继续闭着眼睛准备睡觉。
她快睡着的时候,死人一样的司马焦忽然开口问:“你就准备这么睡?”
廖停雁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清清嗓子,迟疑着回答:“师祖……也要盖被子?”
司马焦:“……”
他没回答,只感觉旁边的女人拉起被子给他也盖了,等着看他有没有其他的反应,发现他一直不说话后,她又一副没事了准备睡自己的架势。
司马焦不太明白。庚辰仙府里,没人不怕他的,就是看着德高望重的掌门师千缕,对他也多半是心虚和提防,还有一些师千缕自己也不愿承认的恐惧,偏偏旁边这人,看着好像害怕很多东西,但那种恐怖都流于表面,就像是凡人看到鬼怪被吓一跳的恐惧,而不是打心底里对于死亡的恐惧。
她说害怕死人并非作假,可面对他这个随手就会杀人的人,还能这么安心在他旁边入睡,真令人捉摸不透。司马焦知道自己在旁人心目中,是捉摸不透的,旁边这人在他看来,同样奇怪捉摸不透。
今夜他又觉头疼欲裂,令他烦躁想杀人,整个白鹿崖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他过来了,可站在床边看了半晌,看她睡得人事不知,本来沸腾的杀意莫名消散了一些,又觉得头疼,干脆就在旁边躺下了。他还记得之前在中心塔里的时候,躺在这人身旁时,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他想过她醒过来后会是什么反应,或者惊吓恐惧,瑟瑟发抖再睡不着;或者像从前那些另有心思的人一样,凑到他身边暴露出内心的龌龊欲望。但他没想到,这家伙吓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就若无其事继续睡了,仿佛他半夜躺在她身边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司马焦这个人很不讲道理,是个烦人精,毛病多,他躺在那不舒服了,就要起来把旁边的廖停雁摇醒。
“起来,不许睡了。”
廖停雁:……祖宗,你要搞什么,睡眠不足很容易有黑眼圈的,体谅一下美人对自己美貌的爱护心情好吗!
她勉强打起精神,应付这个突然发疯的祖宗。因为心里给他的标签是神经病,所以不管他做什么,廖停雁都接受良好,这会儿她摇摇晃晃坐起来,吸着气问这祖宗:“师祖,可是有什么问题?”
司马焦:“你怎么还睡得着。”
廖停雁:“啊,我为什么睡不着?”
司马焦:“我在这里。”
廖停雁:“其实盖了被子也不是很冷。”
廖停雁看着他的表情,后知后觉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老子这么一个杀人狂在旁边你都睡得着?!”而不是“我这么一个开门冰箱在旁边你还睡得着?”
但是,这又不是第一次,上回被他当抱枕一样睡了一回,她有说一句什么吗?她倒是想表现一下内心的矛盾,可是睡眠质量这么好怪她吗?
总之这一晚上,廖停雁都没能睡觉。她修为低的几乎等于没有,比不了司马焦这个大大大佬,深夜困得不行,被迫无奈撑着眼皮坐在床上和他互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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