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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婳婳，你今天还不下班吗？”柯佳云端着见底的养生保温杯过来接了半杯清水，见司婳还在。
最近几天司婳经常在工作室留到很晚，其他人都走光了，她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加班。虽然在做新设计，也没这么赶吧？
这是贺延霄第一次放下身段，用那样温柔地语气跟她说好话。司婳没有立即回应，内心却已经动摇。
“同样是自己的事业，有什么不一样呢？”司婳嘴角微弯，笑容浮现于表面，眼神却很淡。
“……最后工作是有点忙，加班。”这句话的内容似曾相识，不过那人说的更简洁些。
从知道季樱的存在起，司婳心里头沉甸甸的，仿佛揣着个疙瘩。
“我为什么虚心？”出入过各种场合，见识过大风浪的男人尚且还能做到面不改色。
毕竟，谁不喜欢年轻漂亮又单纯的呢？
“然后？”
贺延霄站在阳台，点燃一根烟。
平心而论，即便刚开始动机不纯，但至少这几年他没有对不起司婳，无论是生活物质还是身份地位，他都给足了司婳脸面。
“你先走吧，我等会收拾完也就下班了。”司婳仰头回了一句，目光重新移到屏幕上，望着已经锁屏的电脑页面继续发呆。
“嗯。”
一年，不是一天，不是一个月。
今夜无月，窗外黑漆漆的一片，晚风打在落地窗前，吹得窗帘轻轻摆动，沙沙的声音好似要下雨。
“因为coco是季樱送给你的，所以，哪怕我对猫过敏，你也熟视无睹将它留在身边。”司婳的目光直逼着他，替他回答。
“女人吃醋很重要，她闹得越凶说明对你越在乎。像司婳那种小女孩心性，只要你肯多说几句好话哄一哄，保准被你迷得晕头转向，过几天就把那事儿给忘了。”
“司小姐已经休息了。”蒋妈低眉顺眼。
不过……贺延霄居然愿意对司婳做这些，这待遇可比从前的季樱还好。
“不是你希望这样？”幽暗的眼神从女孩脸上掠过，贺延霄抄起手臂，嘴唇轻轻扯起。
比起灵魂的相交，他更喜欢身体的融合。
他似乎还不够了解司婳。
贺延霄接过牛奶，亲自端上楼，来到司婳的房前。
明明是一眼就能看透的小姑娘，怎么会钻牛角尖，复杂的心情让他难以猜透。他最近所做的一切都摆明了向着她，何必追究曾经？
她努力回想贺延霄是从什么时候突然对她变得热忱，好像就是收到季樱回国短信的那天。
在司婳点明后，两人同时保持沉默。对视大概超过半分钟，贺延霄轻轻叹气，“你都知道了。”
“为什么要送走？”司婳心中有些诧异，但又觉得在意料之中。
秦续笑着关掉手机，回到酒店卧室，旁边裹着浴巾的美人儿便扑了过来。
“一份工作，没必要把自己整得这么累，缺钱跟我说。”贺延霄从沙发站起身，阔步迈向楼梯，打算跟她一起上楼。
处理完公事，贺延霄关掉电脑，亲自收起杯子，端出去，让蒋妈重新煮杯牛奶。
贺延霄出声叫住，问：“她呢？”
三年，不是一个小数字。
没有指名点姓，但目标很明确。
“的确。”司婳眨眼。
哪怕有一天要分开，也绝不该是司婳说了算！
她倾注了自己所有的真心去期待、去憧憬，不可能因为知道贺延霄有个前女友就能潇洒抛开。
“我可以相信你吗？”司婳睁着眼，眼角干涩得发酸，牙齿咬得紧，没让酸涩的眼泪涌现出来。
有那么一刻，司婳觉得难以呼吸，周围凝重的气氛将她压得快喘不过气。
秦续对男欢女爱的事看得透彻，当贺延霄将司婳当做季樱的替身，把她带在身边去抵抗外界那些流言蜚语的时候，就注定他们的感情无法变得纯粹。
“如果是因为我希望，你就送走，那为什么是现在？”司婳踏近一步，几乎抵在他胸膛前，“到底是我希望，还是你心虚？”
“……”司婳咬着唇瓣，牙齿压的唇色发白。
只不过，人心易变，五年足以让他习惯另一个人的存在，季樱的回归反倒摘去他心中留存的那份不甘。
“行，接下来你就继续……”哄女孩的手段，秦续顺手拈来，“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男欢女爱，可是增加男女感情的最高情趣~”
“废话少说。”
她还是不太会伪装，旁人一眼就能看清她的情绪转变，贺延霄更能清楚地分辨她的笑容跟从前完全不同。
“……哈哈哈，果然还是凑效了！”秦续洋洋得意，自吹自擂，“不是我跟你吹，我秦续纵横情场多少年，看女人的眼光那是一流的。”
不过嘛，他看着司婳觉得比季樱顺眼，也乐得给兄弟支招。
她可以不计较对方的过去，但如果这段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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