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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磨蹭蹭，所以你可以相信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啧啧啧。”周雷挂着调侃的笑，“那你来替呗。”
“喂，奚医生，我是孟一文呀，你的车已经检修好了，随时可以来取。”接起后，孟一文的声音从听筒传过来。
奚迟抿唇笑笑：“偶尔有，习惯了还好。”
“那个……野哥现在跟你在一起吗？”
霍野给他嘴里塞了块瓜：“闭嘴，别吵。”
他飞快地找出霍闻泽的号码打了出去，听筒里依旧只有熟悉的嘟嘟声回应着他的心跳。
四周的时空都仿佛被扭曲成幻像，黑暗中偶尔跃过的光影跳动在他眼底。短暂的大脑空白后，他忽然感觉到一种别样的清醒，现实的一切渺茫起来。
奚迟看他盯着自己不说话，莫名有点尴尬，这件白t恤还是他顺手给霍闻泽买的，没穿过俩人就分手了，细想有点怪怪的，他告诉自己，反正都是一个身体，就当废物利用了。
霍野自然配合地靠在车上等，没多久，奚迟下来递给他一个手提袋。
感觉老刘已经完全误会了他们的关系，奚迟也只能扯扯嘴角。
在霍闻泽身上，所有情绪总是克制而内敛的，而霍野，这几天的相处中，他感受到对方身上那种蓬勃的冲撞力，热切而不受控制，就像今天突如其来的这场“夜游”一样。
霍野又撇他一眼：“挑什么，吃不了就滚。”
周雷哈哈大笑完，没忘在刘叔那替霍野正名。
难得听到他这么明显的情绪，霍野不禁更好奇了：“他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么？”
“你小子眼镜该换了，”老刘瞪他，“老子这筷子根本没用过。”
“但不是419，是每一天。”霍野接着说，“我想更了解你。”
奚迟在心里表示怀疑，按理说想带人散心，却发现那个人完全没意识到，会觉得对方很无趣吧。
霍野嘴角弯起来：“是不是完全没想起你那个前男友的事了？”
奚迟撑着下巴听他们吵吵闹闹，却意外觉得神经很舒缓很放松，头顶葡萄架上的暖黄色灯光洒在身上，旁边的大落地扇呼呼地吹，让他回想起儿时温馨的傍晚。
“没事，先别急。”奚迟自己心绪也有些乱，让声音平静下来，“我也联系一下试试。”
“你刚才就没有一瞬间觉得很爽？”霍野接着问。
老刘嫌弃死了：“赶紧去，明天我就把电视卖了。”
奚迟太阳穴一跳：“没有，昨晚在我家楼下分别后就没再见到。”
打来的人是孟一文，他们昨天晚上才交换的电话号码，这个时候联系，让他心里冒出一丝特殊的预感。
“刘叔做大餐也不喊我们！霍野你有良心吗！”周雷扯着嗓子控诉。
“从我见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很吸引人，我那晚确实想和你上床，现在也是。”霍野毫不遮掩目光中的热望。
难道人格之间的情感是互通的么？不然为什么霍野会……
“刘叔，野哥可不是随便玩玩，他要是想签约，过俩月，你就只能在电视上看他了。”
直到上楼后，这种震动还回荡在他心里。这个发展他一点准备也没有，他到现在都没想清楚，究竟是不是该把霍野和霍闻泽当成同一个人。
霍野微微一怔，接着低头笑了：“哪儿都没有，你不觉得我们刚才是在兜风么？”
“嗯？”奚迟望着他的眼睛，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周雷被酸得呲牙，低声嘟囔了句“靠”，也不再劝了。
奚迟愣在原地，瞥开的眼睫眨了眨，心跳陡然加速起来。
“没什么，只是从我们认识的第一天就开始骗我而已。”奚迟答道。
老刘陪奚迟在店门口等霍野，一边跟他聊天。
难道是霍闻泽回来了？
施焱跟着一起走进来，晃了晃手里提的啤酒凉菜：“自带酒水。”
孟一文在那头轻叹了口气：“唉，从昨天他送你回去，就联系不上了，我还寄最后一线希望于你们在一块儿呢。我们本来说今天录音的，但愿他只是去找灵感了，不好意思奚哥，打扰你上班了。”
他们的轨迹越来越偏离中心，直到驶到一条人迹罕至的公路，这条路环绕着一片广阔的湖泊，月光下的湖面泛着碎玉般的皱褶。
“那能跟人家小奚一样有五险一金么？”老刘继续轻蔑地说。
奚迟搞不明白他准备去什么地方，但下一秒，他就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了。
“你看霍野这孩子有时候不着调，但其实他正直的很，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就十六七吧，因为帮一个被骗去陪客的姑娘，被打得一身伤。”
霍野笑得更厉害了，眼睛里露出的兴趣越来越深：“你是不是从来只奔结果，都不看过程的啊？哎，奚医生，你不会从来没有兜过风，没做过无聊的事儿吧？那你心情不好的时候，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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