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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霍野停下时,他的心脏已经快跳出喉咙,翻下车摘掉头盔,平复着剧烈的胸腔起伏。
一圈转完,霍野又把他送回了家。
老刘摇头:“他也不是什么都和我讲,问到了就闷着不说话,还得靠你自己了解了,你的话他总归听得进去。”
施焱目光在对面俩人身上晃了晃,笑道:“我倒是觉得,刘叔像看见家里的浑小子领回来一个白富美的老父亲。”
霍野被吹得有一丝痒,握着纸袋的带子,热度从掌心蔓延。
他现在才意识到这辆机车真正的速度,之前在城市中大概是收敛又收敛的结果。他差一点惊叫出声,只能在快被甩出去的力度中死死搂着霍野的腰。
还好机车速度快,很快就到了奚迟家附近,这时,霍野在一个本该直行的路口往右拐了过去。
这时候院门口忽然传来声音。
孟一文啃着蟹腿含糊不清地说:“医生坐在这儿呢,你得跟我野哥一样,用公筷。”
“走错了,”耳边都是呼呼的风声,奚迟提高了声音,“霍野,走错路了!”
“咳咳咳……”奚迟猛地咳嗽起来,白净的脸颊迅速浮起淡粉。
转向时对方随动作收紧的背部肌肉、呼吸的起伏,仿佛搏动的心跳也能感觉到。
奚迟内心涌出一种直觉,心脏砰砰地撞着胸口,会不会是一个新的人格正在苏醒?
奚迟没想到,很快他就暂时不用纠结这个问题了。
他拨了霍野的电话,无人接听。
老刘也跟着给奚迟夹菜:“来,小奚,多吃点。”
施焱无语:“你不也是差生代表之一。”
“不是。”霍野呼吸也稍显急促,看向他的眼神明亮,“我停车只是因为你快把我腰勒断了。”
奚迟觉得四周的空气更热了,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撤了一步。
“那真够混蛋的。”霍野附和,“你这么聪明的人也会被骗,肯定是太无条件地相信他了。我猜你要是提前知道他瞒着你的事,就不会同意和他在一起了吧。”
他印象里,霍闻泽并没有什么朋友,那些生意场往来的人,不过追逐名利,霍闻泽每次接起他们的电话,眉间只有疲惫。和家人的感情也很生疏,从来没有见过他提起或者联系过家人。
看着眼前熟悉的脸,奚迟觉得这感觉有些古怪,撇开视线道:“一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