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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找人，心情又柔软了一分。
奚迟看到他眸光一动，忽然又俯身搂紧了自己，推了推他：“很沉。”
但是他也和陈枫聊了，陈枫告诉他，在世界范围仅有的几个案例里，法官都作出了强制治疗，直到精神科医生证明人格融合的判决，加上国内对精神疾病的态度，难说最后结局如何。
奚迟呼吸瞬间绷紧了，霍言清的吻稍有些重，像在占领地盘一样，把那块皮肤打上自己的记号。
奚迟不紧不慢跟他讲着。
但当他要把对方的脑袋从自己衣服里推出来，他脑海里又响起：不会把他弄哭吧？
霍闻泽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他的发梢，问他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吹完后霍言清像被充满了电似的，又阳光灿烂起来。
奚迟开口道：“你先去吹头发吧，别感冒……”
“我明明决定不在你面前表现出来的……”霍言清声音闷闷地说完，忽然话题一转，“你穿了我送的毛衣。”
霍言清亮晶晶的眼神定在他脸上，盯得他感觉四周有点热，又摸了两下，他发现霍言清眼圈猛地再次红了起来。
霍闻泽听出了他的口是心非，撑起身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我一定会尽可能保护他们的，就像他们曾经保护过我那样。”
他收敛神色道：“那我只能努力当主任了。”
奚迟一愣：“没有啊。”
奶糖在一边却不愿意了，跳上来蹭他的手，提醒他还没给自己梳毛呢。
他抓着霍言清头发的手指一顿，觉得自己有点混乱。
奚迟觉得他越来越能坦然地面对其他人格了，跟着嘴角微扬，问：“你紧张么？”
奚迟想了想：“你估计得做好心理准备，那两个人什么都问得出来。”
“我真的好想你。”
霍闻泽弯起唇：“我可以叫他们出来帮我答。”
正好腾出位置，让冲过来的人把他抱了个满怀。
等霍言清终于心满意足地放开他，他脸上脖子上也被霍言清发梢上滴的水打湿了，有种真的被狗狗舔了一遍的错觉，让他脸颊隐隐泛红。
霍闻泽显然看出他在不好意思，轻声笑了笑,扣紧握着他的手指，低头吻住了他。
“可以，谁说不行了。”他使劲揉了几下对方的头发。
少年人的感情总是炙热但无法抗拒，面对这明晃晃的撒娇，他只能纵容地说：“你把吹风机拿过来。”
接着又像怕他发火，霍言清讨好般地在上面舔了一下。
霍总惨遭嫌弃，只能配合地起身去了浴室。
“他把你的腰捏红了。”
他准备收回手，却被霍言清抓住，拉到唇边在他手背上亲了一下，一滴水珠顺着动作落在温热的触感旁边。
“好，我也想谢谢他们。”霍闻泽道。
“言清，”奚迟被他勒得快要呼吸不过来，拍了拍他的背，“先放开我。”
他还没反应过来，刚才还乖乖坐在他身边的小朋友，突然搂过他的腰,把他压在了沙发上。
“我觉得你瘦了。”霍言清轻声说。
“我觉得……你得先洗个澡。”
霍言清这才没抱得那么紧，但手臂还是绕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哥，我真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奚迟放缓了语气：“我知道。”
感觉到霍闻泽的手越来越重地揉着他的腰,奚迟抽出一丝理智,轻推了他一下。
霍言清低头看他慢条斯理地打结，那双手看起来温暖又柔软，顿时眼睛更红了。
搂着他的人头发还是湿的，紧紧地搂着他蹭来蹭去，甩得他一身水。
被他气息不稳的声线喊了名字，霍言清贴着他的唇瓣停住了，然后更激动地向上移了一寸。
奚迟心里默默想他果然是听见了，真会挑出现的时候。
他顺手把霍言清浴袍拢起来，然后把带子也重新系了一下。
霍言清见了，连忙耳朵通红地伸手给他擦，一边说：“对不起。”
这种陈述的语气，让奚迟耳廓也一下红了起来，他心想着不至于吧，他身上哪有那么容易留印子。
奚迟感觉一阵酥麻扩散开来，出声阻止道：“言清！”
奚迟眼神一动。
霍闻泽摇了摇头：“我会尽力配合，证明我们可以成为一个稳定的个体，彼此能够互相约束。”
灼热的呼吸拂在他身上，奚迟觉得现在一路向上的吻，已经完全超出了小狗狗撒娇的范围。
霍言清像要印证似的，把他眼前绣着小鲸鱼的衣角揭开了一点点，忽然眼神一暗。
他走之后，窝在角落里的奶糖跳上沙发，在奚迟膝盖上摊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