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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言清全程恍神，举着左手悬在半空。
“谢谢奚老师。”实习生眼里也闪烁着八卦的光。
即使工作后已经在“人情世故”里浸泡了三年，他也没理解。
“医生叔叔，你吃这个脆脆面吧！”
也许他下次应该反驳一下这条评价。
小男孩这才松手，没过多久又偷偷凑过来，在奚迟的白大褂口袋里塞了个棒棒糖，明目张胆地贿赂医生。
手上的动作却又放轻了一些。
没办法，他总不能带下手术室，只能先拿回办公室放着。
当时丁立森申请青年基金失败两次，导致职称也压着升不了，本来那回势在必得，却被从国外空降回来的他拿走了。
一台手术做到中午，奚迟在手术室食堂遇见了办公室另一个同事。
“别担心！别灰心！”陈枫声音里打足了鸡血，哥俩好地揽了揽奚迟的肩膀，“晚上去吃一顿火锅，一切都会好起来！当然，也是你请客。”
“我临床的同学说的，他教过《手术学》，是他们好多人的男神呢，旁边的是他朋友么。”
奚迟无奈地把饭盒往前推了推：“吃点吧。”
这时，他们俩都注意到了迎面走过来的两个人。
“请让一下。”旁边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
郭一亮咕嘟着，全然没注意到旁边霍言清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丁立森一愣，像吃了苍蝇一样，脸色更加古怪地走开了。
他的世界早已经全是草莓味了。
奚迟换完药转身摘掉手套，霍言清目光不自觉移到他白大褂收着的腰线上，放在口袋里的左手心发烫。
利——可以得到真相；弊——真相附带的所有东西，他可能会被潘多拉魔盒带来的海啸吞没。
“那上周你做病例汇报，就任由他阴阳怪气？”高昊问。
“高日天，又蹭吃蹭喝，到时候加大码手术衣都穿不进去！”
他又转向另一个实习生：“它最常见的病理类型是什么？”
奚迟洗了手回来时，摸到口袋里还装着早上那个孩子塞的棒棒糖，想着怕痛的小朋友都喜欢，递给他：“病人送的，奖励给你。”
没走两步，一个头上缠绷带的小男孩从病床跳下来，跑到他面前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仰起头看他，声音软乎乎的：
“呦，这不是我们奚教授么。”高昊边调侃，边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今天吃烤肉饭还是牛排饭？破食堂就这几样，又油又咸，你怎么一点吃不胖呢。”
奚迟无奈地笑了笑，陈枫估计是怕他昨天太受打击，今天一定要等他做完手术，回母校喝杯咖啡聊几句。
这一下别的小朋友也凑过来了，举着吃的往他怀里塞。
奚迟鼻梁擦过霍言清的下巴，整个人砰地撞上了他的胸膛，霍言清的手按着他的腰，搂着他的身体有点僵硬。
突如其来的问题，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实习生想了想，犹豫地开口：“应该是五到八岁吧。”
“噗。”安妍没忍住笑出声，“他这种人碰上你，算是遇见天敌了。”
奚迟低垂着眼帘：“你这么怕疼啊？”
霍言清看向陈枫，纯良友善的目光看得陈枫心里一哆嗦。
“陈枫哥，你好。”霍言清友善地伸出手。
包扎的动作果然慢了很多，霍言清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弯起了眼睛，他并不怕疼，只是不想这么快结束。
可看到自己熟悉的脸庞，湿淋淋的，茫茫无措地望着他，他想也没想就叫住了对方。
奚迟哭笑不得，等查完房，收获了一大堆零食。
五个菜，摆盘精致，色香味俱全，天妇罗炸得金黄，旁边的排骨裹着诱人的酱汁，搭配色泽清新的秋葵……而且这份量三个人吃都够了。
霍言清捏着这支草莓棒棒糖，胸口像泄洪一样，流出的都是甜甜的糖浆。
过了两秒，奚迟才从他怀里出来，郭一亮忽然喊：“手，你的手！”
“好像是奚老师？”反而是郭一亮先开口。
“陈枫，我大学室友。”奚迟向霍言清介绍完，又对陈枫道，“霍言清，我的……表弟。”
奚迟去科室后照例早晨查房。
他从这个角度，看见奚迟的眉心轻轻拧了起来。奚迟在为了他而心疼，意识到这个，他心里像被猫爪子挠了一下。
奚迟忽然想起，车坏了的那天，霍野说他是“绝对的理性主义者”，可能奇怪的人不是丁立森他们，而是他自己。
这个实习生就记不住了，手心开始出汗，虽然奚老师平易近人，但他觉得对方提问的时候还是挺严肃的。
“别缠着医生啦。”孩子妈妈把他拉回去，对奚迟笑道：“我看他不想出院，整天就是问，医生叔叔什么时候来看我呀。”
郭一亮和霍言清刚面基，跟其他人更不熟，霍言清心里弯弯绕绕着陈枫和奚迟曾在一个寝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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