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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枫坐在他旁边，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笑，他们同窗数年，他了解奚迟的性格，认定的难题不从原理到结果都理顺是不会放弃的。
“你在考虑什么？灿星这么好的公司。”施焱问霍野，语气带着些急切。
“都是以前的事了。”他对陈枫说，“只要你别把我接下来说的告诉他就行。”
“你怎么发现的？”谈及专业领域，陈枫的表情明显兴奋了起来。
他们看向门口高挑的男人，那张脸和身材，拉去当明星也足够了，气质有点酷，看着是不太好惹，但没什么恐怖的地方吧？
“明天晚上你有空吗？”奚迟淡淡地问。
“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陈枫捏着嗓子，眨巴着眼睛道。
“看来你告诉我的信息都是真的。”霍野捏着他的钱包说。
“其实多数did患者，并没有察觉自己的其他人格，只觉得自己有间歇的失忆，忽然出现在陌生的地方，家里忽然出现从没买过的东西。”陈枫解释道。
来医院上班的第一年，他在做一个重要科研项目，经常需要做实验到半夜，科研楼前面又有一段相似的路。那时候他刚和霍闻泽在一起，并没有跟对方提过这件事，可每次夜里他做完实验下楼，霍闻泽都在楼下等他。
“什么问题？”奚迟问。
“嗯，谢谢。”
奚迟认真地听着，点了点头。
“你也清楚歌是你写的，他们最想签的是你。”施焱依然坚持。
他说着伸手去拿，霍野却忽然手腕一抬，把他的钱包举起来，让他抓了个空。
霍野脚步顿住，扫过去的目光非但不恼火，反而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谁告诉你结束了？”
周雷蹦到他面前，惊道：“不是吧？你是不是不行啊？”
他讲了重点：“现在的是他的第二人格，我也是第一次见，之前他都是以第一人格和我相处。”
正问到点上，奚迟眼睫一扇，别开视线，嘴唇抿了抿：“我不想说。”
回去后，惊恐的潘展阳已经被人送回去了，包间也被收拾成原样。经过这个插曲，校友聚会的氛围明显古怪起来，大家话都很少，没多久饭就吃完了。
奚迟心说，他怎么还随身带着，又不知道今天会遇见。
饭桌上不少人若有若无地打量着奚迟，显然在联想潘展阳、刚才的男人和奚迟之间的关系，奚迟就当作没有感受到。
“我门诊大概六点结束，可以么？”
奚迟刚才看着路灯旁边被隐隐照亮的小路时，想起一件事。
霍野接过手机，嘴角带笑地冲他晃了晃，然后转身走了。
陈枫眨着星星眼，“需要提供专业帮助随时找我哈！”
霍野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抽出一个黑色钱夹：“奚医生，你钱包落在我家了。”
“不要说这个了。”他语气稍显生硬地说。
奚迟更没法回答了，看来霍野一点霍闻泽的记忆都没有，难道他要说，其实就是你自己。
“那百分之一万不会啊！”陈枫拍着胸脯保证，更加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事？”
“嗯，那个把潘展阳吓得不轻的帅哥嘛，他是谁啊？”
“他也算欺骗了你，你现在走，合情合理。”陈枫想到潘展阳看见那个人的恐惧，斟酌着语气说。
周雷走在前头，没心没肺地哼着曲子。
奚迟有点郁闷，怎么一个两个看见他谈恋爱都像天大的新鲜事。
陈枫恢复正形，愧疚道：“咱俩都多久没坐一块聊天了，都怪我，不该通风报信，辜负了你对我的信任。”
周雷转回身：“哎呀唐长老，这话已经念了八百次啦，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霍野，什么都不如自由重要，就他动不动三两天不见人影，公司不得疯了？咱接着做地下乐队多爽，想做什么做什么，又不用忍受傻逼。”
“没有必要。”
分别的时候，陈枫经过反复纠结，才下了决心开口，“其实，这个情况问题请教一下奚老师，说不定会有更大的收获，他以前参与过一例did患者的治疗。”
孟一文眼中难掩失望，安慰道：“没事儿哥，天涯何处无芳草。”
……简直是耍无赖，奚迟心想。但其实他也是打算顺势说请霍野吃饭的，他需要弄明白霍闻泽的另一面究竟是什么样的。
“我男朋友。”他一顿，“前男友。”
“霍闻泽知道他有其他人格吗？”
霍野打开手机的拨号界面，递给他，奚迟微愣了下，接过来输了自己的号码，拨通。
陈枫嘿嘿一笑：“我觉得你可以，他这个人格好像也对你很感兴趣嘛。”
奚迟眼睫垂下眨了眨，觉得他身边的疑团越来越多，看来只能改天去直接问潘展阳了。
“那换一个问题，”他更直接地问，“你记得你喝醉后把我认成你前男友了吧？难道我和他有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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