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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捏紧了拳头，刚升起愤怒之色，便马上看到了对方的自残躯体。
“杀人？”
而程乾就这么坐着，一旁的文芸心，已经在赵念川自述罪状之时，被程乾弄醒了。
几百亿人，每年虐杀这么一些，连风声都吹不出来！
“万死不足惜。”
根据赵念川在心灵映照里的自述，他参加过不下十次这种释放计划，这个组织里最老的成员，已经活了八十多年了！
这浓郁血腥的一幕，顿时激得她连连心里反胃作呕，非战斗类的觉醒者，平常鲜少看到这种场面。
“学长…”
怎么赵学长，就这么死了！
“你…你不能杀人呀！”
程乾默默念着这个组织的名字，心里冰冷到极点的同时，突然产生一股无可奈何之感。
普通人类在他的眼里，和蝼蚁一般无二，杀了就杀了！
在程乾的心灵映照之下，他宁愿对着自己剥皮抽筋，也不愿再面对那些恐惧到极点的心灵幻象！
之前是因为性格很懦弱，不敢在赵念川的威慑下出手相助程母和程玥，所以这一刻只是沉睡了过去。
而赵念川，却是突然间就这么泪流满面，眼里尽是懊悔和自责。
哐当！
上辈子地球几十年的生活，缺少这种事吗？
可是，她仍然忍不住开口。
文芸心捂着嘴巴，听着这一幕幕惨绝人寰的事，就像是第一次认识赵念川一般。
休息日，走入社会。
无法无天，肆无忌惮的释放自己心里的阴暗和暴戾面，这便是他们所谓的“释放计划”！
“罪恶无处可伸张…”
文芸心擦了擦脸上的血，小心翼翼地靠近程乾，道：“你…你就这么杀了赵学长…”
她看着地上的一摊血迹和碎骨、脏腑、皮肉，颤抖着后退，随后朝着程乾跑去。
而且…这是杀人呐！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连负责最高异类生物鉴定的有关部门，都能被对方弄来一张颠倒黑白的鉴定报告，明摆着就是看着他蹦跶，甚至理都懒得理。
程乾看着这个女人，嗤笑一声，道：
“啊！！”
砰砰砰！
赵念川在心灵映照的种种恐怖场景下，一边自抽耳光，一边哭泣。
似乎对比那些被释放联盟虐杀、残害的普通人们，程乾的经历，也算不得什么了。
他们实力强大，来去如风，寻常人根本无法抵抗，就算有冤屈，又能如何？
这一刻，赵念川全身上下的皮肉，已经被他自己剔了下来！
程乾没有再看他一眼，突然转身，径直离开。
文芸心终于忍不住惊呼一声，连连后退。
更何况这是自己硬生生的拔出骨头，分离血肉！
整个网络时代的社会，也从来没有过任何消息。
程乾叹了口气，不说他人，之前神异会、夏倩，不也是这般？
何谓释放？
况且，这些人还美其名曰：为了减轻玄苍星的人口负担呢！
而就在他离去的几个呼吸内，赵念川全身倏地一胀。
至少他还能靠着穿梭诸界，快速增长实力，其他人，遇到这些事情，该是多么的绝望？
“我错了…”
他们仿佛回到了过往，记忆里的一些阴暗面，一些负面情绪，缓缓浮上心头。
可他的声音，已经变得极为诡异。
心灵冲击类似于拳势心意，但在生命气场的增幅之下，威慑程度堪比真实。
杀了便杀了！
文芸心害怕地看着程乾，她只觉得眼前这个人身上有一股翻天覆地杀意，比自己过往见到的任何人都不同。
这血腥到极点的一幕，令文芸心的生命之火都颤了颤。
此刻他若是放开手脚，把生命气场毫无阻碍的释放出来，即便普通人的视角里，都会出现他映照出来的景象。
这个赵念川，自从成为觉醒者之后，有意、无意之间，手上竟沾染了三十多个普通人的性命。
“释放联盟…”
这就是心灵映照师的手段，此刻的他，即便没有系统的研究过这一条路，但运转起来也丝毫没有任何阻碍。
“等…等等！”
根本不缺，只是这种行为，体现在权力、财富上。
程乾不仅单手抓着赵念川的头颅，周身的生命气场亦是不断释放，震慑着这两个生命大学的学生。
而玄苍星里，觉醒者的做法比这种更加令人发指。
不论如何，赵念川做的这些事，以及这个所谓的释放联盟，程乾以往听都没听说过。
……
血液如同喷涌般的泉水，朝着四处溅射。
到了这一刻，赵念川依旧喃喃自语。
程乾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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