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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瑟声音一滞：“我……”
花焰定睛一看，那匕首柄上刻着羽毛的纹路，末端镶了枚红宝石，是她去年新年送给羽曳的礼物，特别托铁匠定做，仅此一把。
果然，要找真正善良的侠义之辈，还是得从正道找！
外面很快有青衣弟子进来，抬起水瑟的胳膊便要拖走。
“他同我说，若不是因为你是圣女，又与他定有婚约，他根本对你这样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丝毫没有兴趣，耐着性子陪你还不如回去侍弄草药来的有趣……”
当时羽曳珍而重之地收下，眸光温柔地流连在匕首上，对她说他会好好珍藏的。
“是，教主大人。”
“哼，你敢说你不欢喜我？”
花焰如法炮制的把水瑟塞进密道里，脱下水瑟的袜子，塞进她嘴里，拿起掉在地上的匕首，笑靥如花道：“一点小报复，你说我是在你脸上画一个叉还是画一个勾好呢？”
“什么！等等，你们魔教内讧了？你怎么……都不担心的吗？”
水瑟的尚来不及反应，就看见手腕上扎着的银针，她惊痛难忍道：“你、你怎么……”
“等我们教主那只狐狸回来他肯定会收拾好残局的。”花焰完全没有在意，“好啦，走吧！”
她娘跟她说男人油嘴滑舌，擅长甜言蜜语的都没一个好东西，像她爹这种傻乎乎的不会哄女人的（她爹：咳咳咳！）的才是好男人，花焰还觉得是她娘亲的偏见，现在看来居然是真的！
“倒也不算。”
花焰拽着他的领口，头也不转道：“我们右护法造反罢了。”
察觉到花焰的怔忪，水瑟越发得意起来。
刚才他俩恶心那会时间，够花焰从绳子里把手挣脱出来了。
做完，她才收起匕首，整理好鬓发衣装，施施然前去开门。
不过虽然内力全无，但掰折水瑟手腕的力气还在。
赵攸似乎是被重新教育过，吓得不轻，手脚上都拴了细链不说，嘴上还被塞了一个口枷，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就连看花焰都是仿佛即将被玷污的黄花大闺女的凄婉眼神。
来人素来一丝不苟的衣衫显得有些凌乱，不过眼神却很亮，和平日里温顺平和的眉眼不同，神采飞扬得很，正是花焰的未婚夫，正义教右护法羽曳。
赵攸被拖得一路踉踉跄跄，吱吱哇哇乱叫：“你慢点慢点！你、你这妖女还是个姑娘吗？怎么力气这么大……”
花焰一脸理所当然地道：“当然是去闯荡江湖，顺便会会那个陆承杀了！”声音听起来居然还有点小兴奋。
羽曳的声音依旧温柔，他笑了笑说：“傻孩子，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原不想让她知道，可你看你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现在再去哄她不知要多费力。”他袖手，眼眸里是同语气截然相反的冷淡，“只是关着你，又没有杀了你，我对你还不够宽容吗……”羽曳叹了口气，“送她下去。”
水瑟眼疾手快点了花焰的穴，又用帕子堵住了她的嘴，接着用力将她推入密道中，将墙面复位，这一切不过瞬息间。
“当初他护法位置做的不太稳当，教内对他意见最大的莫过于你娘那一派，为了堵住那帮人的嘴他才故意和你定下婚约，你真当他是喜欢你啊？”
花焰笑盈盈道：“我教特产千蛛蛊，三个月会发作一次，万蜘噬心，疼痛难忍，不过我这有抑制的药，只要你肯乖乖听话，我保证你性命无忧。”
花焰叹了口气。
“再把你这张脸划破，你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羽曳莞尔一笑：“你在担心什么，我自然对她毫无兴趣，我喜欢谁你还不知道么？”他尾音上挑，温柔勾人，“只不过她若离开去找谢应弦，也是麻烦事一桩。今晚事情有些多，待我把麻烦都解决干净，你……”他低笑，“便是我的圣女。”
“阿焰，你听到了吗？我有没有骗你？”
“做得好。”羽曳微笑，他的目光温情缱绻，同看着花焰时并无多少区别。
赵攸期期艾艾看着她，用一种认命般的眼神说：“我自知今日清白不保，你若……”他大惊，“妖女，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她爹说的，君子要有容人之度。
“……”
花焰很无语，她叉着腰道：“你走不走？”
什么嘛，闺蜜是假的，未婚夫也是假的，她和她爹都看走眼了，他们全家都被骗了！
“当时你娘的心跳得很快，你爹的心也跳得很快，于是我便问他，愿不愿意同我永结同心，白头到老。”她娘说的时候扬着下巴，非常得意，“你爹当时就心动了！然后立刻就答应我了！我问他欢不欢喜我，他止不住点头呢。”
花焰心说，这算什么啦！
羽曳走后，水瑟摸着嘴唇，迫不及待打开了密道。
要不是她现在内力尽失，她能一边抡铁锤一样抡着赵攸一边往外走。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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