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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朝他招了招手。
他神情是如此冷静淡然，“我不是你以为，在上界神。”
但是她相信自己看到。
又能有什么好。
“他对你倒确实可以。”
“青蛙叔叔？”姜照一疑惑地叫了一声。
“可是你又没有滥杀无辜。”
姜照一歪头看了一眼正在开车李闻寂，她又打字回复：“他没有生气。”
“……”
随后他站起来，朝她伸出一只手，“已经很晚了，去睡吧。”
他害了那么多无辜人。
在地狱里，即便是神，
她似乎总将他想象得太好，但其实，他并不是她以为那种神。
李闻寂朝她伸出手，仿佛是真记住了那天晚上在锦屏古城，她跟他说那些话。
好像在他这个凡人妻子眼里，他有些过分好，而他竟然一时间，也没有找到什么反驳她话，因为她似乎总有很多理由去反驳他。
至少在这之前，
尴尬是，
匆匆洗漱收拾完，她才把门又打开，探头往外头一望，就见他靠在廊上木栏杆前，在薄雾晨光里，看底下院子。
狰狞伤疤，苍白指节。
“姜照一。”
“我好了。”
她毫不犹豫地伸手去握住。
李闻寂点头。
也因为他贪，才有了鹿吴山上那个荒诞拍卖会，才让那些受制于他精怪被迫迎合他那些可笑规矩。
赵三春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就忙拿出手机扫了她二维码。
因为他自私恨，
这世上，
而站在门外人，乌浓短发有点微卷，在走廊外透进来晨光里，他冷白无暇面容带着一种朦胧，不真实感觉。
虽然那天晚上,姜照一并不知道那悬崖裂缝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但她也知道，那个鹿吴山老板——树妖金措，是他杀。
“那，”
“我已经在很努力地了解你了，”或是见他不说话，姜照一又开口道，“如果你觉得我感觉不对，那你就告诉我，你跟我说了，我就会明白了。”
有妖怪会因为自己身份而觉得自己高凡人一等，就如同千户寨鹿吴山何络，黄皮之流。
她低下头，声音变得有点小，“那我也不能让你一个人走啊。”
但那正是他目。
姜照一不由将目光移到他手指,她看到他腕骨上那道很难令人忽视伤疤,忽然又想起在真遇见他之前，她曾无数次做过那场梦。
“非天殿人在找你，但是你本源之息还没完全找回来，我觉得还是早点找到你剩下本源之息比较重要。”
姜照一摸到了自己鸡窝头。
他忽然唤了一声她名字，在她堪堪回神，抬眼望他刹那，她眼见着他慢慢蹲下身，就在她面前。
“那我们怎么办啊？”姜照一刚刚在虚泽观阶梯上，也听见了那女道士形容起应天霜死状，她不由有点后背发凉。
“你等我一下。”
李闻寂看她良久，才道：“你不要怕，即便被他们找到，也没什么所谓。”
他们会因为自己这个身份而自卑，会觉得自己不配去爱一个凡人，
她头发容易打结，晚上睡觉也并不老实，翻来覆去，一晚上很容易就成她现在这副样子。
想了想，她觉得有必要再跟他解释一下，又接着打了一行字过去：“青蛙叔叔，其实我老公人很好，他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他又不是小气鬼，你之前不是也说，他挺礼貌吗？”
“会。”
李闻寂面上没有多少神情表露，“是非天殿人做。”
金措害了应夫人全家，那么大一个家族，在不到百年时间里消亡得只剩下了那个小院子里一家三口。
姜照一抬起头，又冲他笑：
姜照一不由好奇地问：“那是什么地方？”
“嗯。”姜照一点点头。
里面盛着一颗星星，好像永远都不会熄灭。
“青蛙叔叔说，他觉得你对我很好。”
也许现在，他们已经在寻找他下落了。
但李闻寂听见她这么问，也就轻应了一声。
她偏着脑袋看了一会儿，那光芒慢慢地变得有点毛茸茸，她在不知不觉中，闭上了眼睛。
对面发来了一串省略号。
那样朦胧漂亮暖光，浑圆一簇。
最终，他轻声道。
姜照一看见这句话，她忍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