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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夏在心里不屑地轻哼，回头立刻就咨询了律师，搞了份像模像样的离婚协议书，黑色水笔一挥在签名栏潇洒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她咬着唇，望着天花板上的垂灯，声音里带了些许鼻音，“顾风来，我要离婚。”
彼时顾风来正在b城的私人会馆里，与几个世交发小喝茶聊南湾港口开发的生意。
这些天的等待实在叫她磨尽耐心。
“你继母那边医药费需要你自行解决。”
他撑手支起身，定定看着漂亮的泪花，竟感到这让他逼迫出的眼泪叫他胸中一阵快意，想要得到更多。
两小时后，顾风来下飞机。
顾风来用撕成碎的纸张拍她脑门，桃花眼尾轻轻拉长，“我有说过我同意？”
只低眼看着递在半空的黑色签字笔，被随意握在她玉白的指间。
是星佳传媒的经纪人，来跟她确认待会与她见面的地址信息。
姜夏被扔在沙发，惊呼一声就要起来。
第六天姜夏已经搬出了霞园，搬回她之前住的小区静怡花苑。
——她是真的，想和他离婚。
她鸡零狗碎的物品一大堆，瓶瓶罐罐的护肤品,小抱枕,眼罩香薰……乱七八糟什么都有。
接着——慢条斯理把手中协议书撕成两半。四半。
顾风来挑起视线，深深看向姜夏。确认她脸上每一个细枝末节的表情。
“嗯。当然明白啊。”姜夏故作轻松。
良久，才收回视线，单手插兜回书房。
“顾风来，我要报警！告你！让你身败名裂！”
离婚？想用离婚来威胁他，拿捏他？
她走去客厅茶几抓起刚刚忘拿的签字笔，又回去甩给顾风来，小高跟靴的靴跟毫不爱惜的踩在原木地板，发出噔噔噔的脆响。
顾风来很难说清发现她认真想要离婚那一刻的感受。
她是个行动派,既决定要离婚,便立刻回了自己在西边走廊的次卧整理衣服行李——
这个大小姐,又在跟他闹什么把戏。
“就这么想跟我离婚？”他铁臂一箍，抱着她将她扔到宽大的真皮沙发，抬手扯着脖间领带。
他屈指碰上她长睫，“你会后悔的。”
这无理取闹想一出是一出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我建议你再冷静冷静。”他单手将纸张揉成团，狠狠抛到远处壁画边。
到时候还不是得回来认错。
“顾风来你在干嘛？！”
两人间的静默保持了大约两分钟，还是姜夏先开了口，“顾总，你没必要监视我。你放心，我不会把我多余的东西丢你这的。”
姜夏一怔，忽然就没了挣扎。
姜夏对他反锁大门的动作有一瞬的皱眉，但她的注意力很快被别的引去。
她有些失去耐心，给顾风来打了电话，没人接。
行动派的姜夏带着离婚协议书回霞园，回去却发现顾风来已经出门了。
顾风来闭眼按住纸张，两秒后把纸拿下。
男人抬眼，漆黑的眸子扫过她的脸。
20、
“我要离婚。”
顾风来对着被重新关上的书房门扉闭了闭眼。
“你会后悔的。”
正门电子锁正在被解锁，姜夏捞起身边的协议书，蹬着高跟靴往门边走。
手机在衣兜里响了会才被注意到。他漫不经意划开屏幕，点进新进消息。
“我要离婚。”
直到姜夏离开别墅，顾风来仍站在她的房间门口，垂着眸看她摊开着的旅行箱。
笃定的。
离婚。
姜夏不可置信地睁大眼，急急上前拽住他撕纸的手，“不是要离婚吗？！”
不佳的状态维持了半个多小时，即使旁人完全看不出异样,他还是提前结束了这次的视频会议。
当初她结婚登记时草草了事没半点像样的仪式，这次离婚可得把缺失的仪式感补回来。
下一秒，目光在发来的照片上凝住。
话出口时，只感到堵住的胸口一阵畅快。
姜夏心里刚有松懈，却见到，顾风来将签字笔扔到了一旁的装饰柜。
起身离开书房,西侧的次卧里悉悉索索。姜夏正弯身在她房间里整理着。
顾风来另只手松了松束缚的衬衫领口，胸中那股沉闷才又压下去。
而指尖已经从手机里调出秘书电话，拨出去。
说话时，她依旧背着身，并未回头看他。
整个人仿若被被蛛丝织成的网缚住。
认真的。
心底涌出一股说不上来的烦躁。
这一等就是五天。
交代完秘书安排行程，他扔了手中黑色的围棋棋子，起身披衣，“抱歉。先走一趟。”
“……嗯。我妈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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