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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是我看走了眼。他不是要毁了我的氏神吗，那我就毁了你！我绝不让你们好过！”
她们两人在这里说话，不管是秦氏的人，还是跟着齐季来的梁氏的人，都在院子外面，如果齐季真的要动手，她还真没什么把握。
齐季猛地抬起头，大颗泪水从眼睛里掉出来，“一定还有办法的，你一定可以继续活下去的！”
梁氏神石像一样的手按住她柔软的手，“我知道，辛苦你了，如果不是阿季，我大概早就像其他许多氏神一样消散了，可是，终究还是要自食恶果。”
“老夫人？发生了什么事？”
“不然我还能来做什么呢。”虽然秦氏神神情冷漠，但梁氏神莫名觉得他说这话时，应当是笑得挺友好的。这个被最残酷的方法塑造出来的氏神，就是这样可怕的东西。
秦氏神按着罗玉安的肩，轻飘飘将她环在袖中，看向又急又怒的齐季，说道：“梁氏神要与你告别，你应该回去见他最后一面。”
从一国公主，变成心爱之人的妻子，氏神的夫人，一千年了。无数国家消亡，无数氏族衰落，她也变了许多。
罗玉安心念急转间，露出疑惑而无害的神情，“怎么了？我听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你也终于明白感情的滋味了？”像个哥哥调侃弟弟。
他花一般的阿季，终于还是……腐烂了。
梁氏神忽然笑出声，“你啊，还真是个可怕的家伙。”
肩上轻轻搭着一只手，她的二哥漂浮着，从身后半揽着她。
换了寻常人在这里听到这话，大概要笑出声来。毕竟人家来者不善，夺命的刀都架到脖子上了，突然说一句请人明日再来杀，谁会听呢？
罗玉安一下子忘记了齐季，柔声回答：“好，我马上回去。”
椅子翻倒声中，庭院里的风声也忽然大了。
“是你？！你和秦家那氏神商量好的！声东击西，好一个声东击西！”她紧紧捏着电话，厉声道，看神情仿佛恨得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撕碎她。
罗玉安不知发生了什么，但看她这模样，心中警惕起来。不着痕迹看了眼外面的漆黑夜色，暗暗庆幸。还好，不是大白天，也没有太阳。
口中说着吞噬，但气氛友好，在秦氏神张开袖子，吞噬的红线翻飞的时候，躺着的梁氏神甚至还用商量的语气说了句：“唉，我还没和妻子道别，不若你一天后再来吞噬我吧？”
“不是，房中有……血与碎肉的痕迹。”来回报的人语气有些颤抖。
齐季面色大变，误会他已经吞噬梁氏神，竟是什么都顾不得了，转头匆匆往外跑。听到院中动静的人恰好前来查看发生了什么，正撞上脚步匆忙的齐季。
齐季大力挥开他，尖声大喊：“回去！快回去！”
齐季尖叫起来，“不！我要你活着！再活千万年，活的比所有人都久！”
齐季怒火攻心之下，手掌中泛出淡光拍向她的脸。
那么生机勃勃的孩子，那么柔软善良的孩子，在那个对女子束缚极大的时代里，勇敢地追寻自己的爱情。她爱上他了，所以请求自己的父亲，执意嫁给一个没有身份的病弱之人。
罗玉安摇头，“既然客人走了，我们也该回旧宅，至于梁文晔，找个人把他送走吧，说不定还能赶得上梁氏的人。”
“作为氏神的人间代行者，我们拥有许多权利，梁氏现在很多资产都是我在管理，你呢，没兴趣管一管秦氏族内的事吗？”齐季端起一杯她要求的冰饮料，喝了一口，笑眯眯问。
秦氏神点点头：“嗯，如此，我已明白了。”
“不过，你真的明白氏神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吗？”她忽然话音一转。
氏神微微低下头，俯身在她额角蹭了一下，“安，早点回来。”
罗玉安不知道她这么晚了还特地找自己聊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地陪她聊，“我并不算很聪明，秦氏内部许多事物我一窍不通，管理不好。而且秦氏运转得很好，不需要我插手。”
一千多年前的梁氏，如日中天，连秦氏也有所不及，梁氏的城池遍布两州。氏族与国家不同，当时大大小小的国家有许多，不断改朝换代，但氏族却十分稳固，拥有着一套完独立于王朝之外的体系，每一个国家都想尽可能拉拢更多的大家族，于是每年，梁氏族内都会迎来附近国家的使者。
秦氏神手中托起一根红线，等到红线飘到梁氏神身上，落入他的手中又消失。再度点了点头示意，身后紧闭的门扇自动打开，他宛如夜色里一只白蝴蝶，飘飞消散。
“血和碎肉，”罗玉安顿了顿，语气如常地吩咐，“那就把房间打扫一下吧。”
最开始是想接济他，后来，她每日都过来，承诺要找最好的大夫为他治病，不让他被困在那小小的院子里。湖边有茫茫芦絮，她在秋日的夕阳下，抱着芦絮挥舞，追逐着那些灿烂的金色，笑声像银铃一样动人。
平地一阵风，吹得屋内布置的银铃等物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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