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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你怎么－－”
“行，那把这一瓶输完就可以走了。”
身边从刚才加了微信开始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看手机的贺临舟突然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那么，是贺临舟……
“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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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医院
“胃也舒服点了吧？”
配着的视频中，一条黑白配色的边牧正在激情高歌纵享夜生活。
“……”闻寻川看着他，宛如看着一个智障，“你不是同性恋？”
闻寻川睁开眼睛，就见贺临舟跟在那个说话的护士身边朝这边走过来，面色有些尴尬，“我刚刚不小心睡着了，没注意看……”
闻寻川毫不躲避他的目光，直直地回视着他的眼睛，半晌才道：“就你这个智商，我劝你以后就别网恋了。”
“这样怎么行。”护士走到闻寻川身边，抬起他的手看了看，问他，“手上难受吗？或者有哪儿不舒服吗？”
【好多钱】：卧槽！！！！！！！！！！！！－－三小时前]
旁边的贺临舟被他推得一个激灵，手里的手机没拿稳砸在地上，他猛地从座椅上弹起来，中气十足地吼了声：“哈－－！”
的界面：川]
闻寻川装作没听出他话里幼稚的讽刺，看在他今天确确实实帮了自己的面子上忍住没提他下午在医院门口乱丢烟头那岔，只是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你现在可以走了。”
右手臂传来一阵异样的酸麻将闻寻川的意识唤醒，他睁开眼睛，鼻腔周围萦绕着熟悉的消毒水味。大概是深夜的缘故，急诊室外的输液大厅里没什么人，面前墙上悬挂着的显示屏上还在正无声地播放着一部年代久远的电视剧，四周安静得仿佛此时任何人的一声轻咳都能造成惊扰。
闻寻川摇了摇头，礼貌地道了声：“没有，谢谢。”
“不是。”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喜欢跟你同属性的？”
“……”闻寻川抬手挡了挡脸，对前排投来不满视线的中年女人无声道了句：抱歉。
贺临舟猛地挺直了腰板，转过身看向他，凝眉质问道：“假名字我可以理解，寂寞了想找人聊骚我也可以理解，但是连他妈型号都是假的，你是闲着没事儿耍人玩吗？”
“嗯，好多了。”
贺临舟似乎是没想到他突然来这么一句，扭头看了看他，回了句：“……不客气。”
对话结束后，两人相顾无言，沉默地望向面前的电视。
他瞥了一眼贺临舟手里裂了几条缝的手机屏幕，贺临舟倒没说什么，直接把手机塞回了口袋里，小声埋怨道：“操，好不容易干到决胜圈了，你他妈一巴掌给我从树后头推出去了，吓死爹了。”
他后仰着脑袋阖眼靠在椅背上，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
“呲－－”闻寻川轻声抽了口气儿，低垂着眸子看过去，自己手背上扎着的针头已经顺着输液管回流了好一截血了，而旁边一只手肘正好死不死地杵在他搭在软皮座椅扶手上痛得几乎没了知觉的小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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