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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空空荡荡的天花板看了许久，也没见人回来。
医生很快就过来给傅言真做了检查,不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大问题。
只好拿着手机导航去找了找，定位到底跟她显示离她1k有一家粥铺。
她刚刚看了眼外卖app，合她心意的外卖最少也要等1个小时，一时觉得还是自己出去买靠谱点。
不过，喝下去的效果倒也不坏。
这才回过神，去思考他今早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烫？”曾如初问了声。
里面晶莹剔透的米粒被煮的酥软香甜。
傅言真“嗯”了声。
过了一会儿，屋里进来一对中年夫妻。
曾如初觉得他乖的有点过分，但看他脸上好像还缠着点病气，只觉得是生病的缘故。
光束落了下来。
可傅言真从小到大就没喝过直接加热的自来水。
觉得粥凉的差不多，她抬手将东西递到他唇边。
她后面不停地在心里暗示，只把他当成一个较弱可怜的病号，动作才慢慢顺畅了些。
只不过他眼眸和这阴暗的房间融为一体，脸色也埋在晦暗里，昏昏沉沉的一片模糊，她根本辩不清细节。
“不用了。”傅言真伸手去捏那只纸杯，一手托着杯底，轻轻朝杯口吹着气，数秒后，才小小抿了一口。
傅言真看了眼门边，笑了笑，没否认。
因为粥还挺烫的，她去买的时候，它在砂锅里被熬的热气腾腾。
不过配合的不太好，傅言真还没吞进去，她便急着拽出勺子。
今天病患貌似有点多，还有不少年轻人，可能昨晚不少人放纵过了头。
水是真的难喝。
棕皮纸质餐盒上覆着一个透明塑料盖，盖子被热气熏着，黏附着几颗水珠。
身体也只能消受这些。
他眸光看过去，手不由地一紧。
今天的空气质量也不怎么样。
曾如初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只纸袋。
没再多想，赶紧又走了出去，问值班的医生要了只一次性纸杯，便去茶水间给他倒了点热水。
路上怕和人撞上，她一直都小心翼翼地捧着纸杯。杯身只一层孱弱单薄的纸质材料，根本不隔热，她拿在手里能清晰感觉到这灼烫的温度。
知道傅言真不喜欢人管他，管了也不见得会听。
傅言真以前也确实很喜欢揉她脑袋。
“或者你一般喝什么牌子的矿泉水，我去给你找找。”曾如初边说边低下眸，将身上的外套拉链扯到底，好让衣服敞着散散热，甚至都有点想脱下这有些厚重的外套。
一时有些好笑，觉得要他喝掉这杯水怕跟从他身上割块肉下来也没什么区别。
他抬起眸看曾如初，脸上的嫌弃忘记掩饰。
水中贵族。
心中正数着秒数时，傅言真忽然开了口：“你头发怎么散开了。”
此时正靠坐在床，后腰处垫着白色软枕。
内心里，她一直都觉得北城并不是一个适合生活的地方，不过这只是单纯从外来人口的角度来说的，本地人其实生活的都还听恣意潇洒。但如果她没有亲人在这里照拂着，怕也是举步维艰。
他此时虽合着眼皮,但眸子里的风光早已刻在她记忆深处。
傅言真点了点头。
那双眼,可以薄凉寡冷，也可以轻佻戏谑，总是蔫坏蔫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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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傅言真这么看着，却被撩拨的口干舌燥。
曾如初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你刚刚，是去买东西了？”傅言真视线看向一旁的纸袋，明知故问一句。
顿时，眉头一紧。
她来回跑动身上已经一层涔涔的汗，脸都跟着微微泛红。
她后面没再问，将其他东西拿到一边，白粥单独放在他跟前。
中度污染，天空像蒙着一层灰。
一时不能判断他身体状况是否好了点。
她也没办法去搀兑，不能水温控制在一个舒适的温度。
眼下这头发就这样散落在肩。
“我去给你买水吧，百岁山可以吗？”她好脾气地说。
有次去篮球馆，他让她捎带一瓶水过来，她好心地给他拿了瓶常温的水过来，但他不要，她到底还是在贩卖机上给他买了瓶冰的。
他现在只想抽根烟。
医院提供饮水机只有一个热水键，并没有凉水这一选项。
浓深细长的眼睫随呼吸轻轻颤着,投在下眼睑处，烙下一圈暗影。
她低着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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