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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得已只得加快步子，跑到他跟前，伸手戳了戳他胳膊。
往常每回见他，都是被簇拥的。
她从头到尾也没有歪斜半个，像是拿着把尺子在底下垫过。
唯一的例外是窗沿边的那小一盆绿植。
傅言真挑了下眉，伸手从兜里将东西摸出来，往她掌心一戳。
一阵晃神。
曾如初看着他，愣愣地，并不敢伸手去接。
说完，忙不迭地撒腿跑了，生怕人会跟上来一样。
近两个小时，傅言真才结束训练，过来找她。
傅言真看了眼，默不作声地脱掉身上外套，递给她。
曾如初这才发现。
他掏出手机给个叫王哥的人打电话，说他遇到了个刺头，要他带几个人过来。
傅言真懒得啰嗦，直接将衣服扔到她头顶。
颇为嫌弃的语气。
傅言真脚步一顿：“吃这风行不行？”
“……才不是，”曾如初摇了好几下头，“我哥哥他、他只会花钱不会挣钱。”
曾如初点了份青菜瘦肉粥和肠粉。
傅言真又说：“她在外面踢皮球，皮球滚进门厅，小孩又不敢进来，我路过就帮她捡了，然后就给了我这么一个东西。”
曾如初动作比他轻很多，只挤一点到他手背上。
果然。
但四周却不安生。
夜幕浸透江水。
傅言真哼了声，想听听她能把话说到什么地步。
把人说的面红耳赤，他还不做人的笑出声。
但最后。
想着这里也不会有熟人，她到底还是套上了他递来的外套。
傅言真这才撕开外面包装盒，拿出里面的软管药膏，往手背上挤。
傅言真的衣服宽大，感觉都能再塞进一个她。
遥遥看着他，恍然觉得荒唐如梦。
怕这又怕那，胆子比老鼠还小。
韩绅带着一帮子人，乌压压地冲了进来。
服务员吓的一声尖叫，傅言真眼疾手快地起身，伸手拖住那个摇摇欲坠的托盘。
一来一回出了些汗。
风刮了起来，气温比下午要凉好几个温度。
傅言真身高腿长，走的很快，也不等着她。
此后没敢再抬头。
傅言真挑眉：“我为什么要抄这个？”
“……”
曾如初不想再跟他多辩，知道这人把她好心当成驴肝肺，她把手伸到他跟前，“那你把东西还我。”
她走过去细细看了好几眼,怎么看都不像是傅言真的东西。
笑意冲淡了身上的这点森寒。
带他出去丢份。
曾如初将衣服扯下，指尖碰过衣料，上面还残存着他的体温。
但家里发生这么多事，换谁谁能安心呢。
一看就知道不会是他买的。
傅言真存心逗她，“我送你到家门口，你回去跟你哥哥说实话，让他出来打我。”
漫不经意的声音在她头顶落下：“比我妈还能找事。”
傅言真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韩绅的话。
室内的窗帘都被合严，头顶上的电灯排排亮着。
轻轻一逗就不好意思。
一点风吹草动，就让她蜷着身子瑟瑟难安。
“普通同学那叫乱说，这个，”他啧了声，“叫实话实说。”
那天在办公室，她听到张明说傅言真，字眼其实很刻薄，说傅言真这些不学无术的人就是社会的渣滓什么的。
傅言真瞧她一眼，“不冷哦，小唐僧。”
“张老师也很不容易，虽然她脾气大了点，上课也……”
傅言真笑了笑，“给人东西还往回要，你也好意思。”
刚刚怎么喊都不听的俩小孩眼下哭成一团。
“怎么就不行了？”傅言真笑，“舍不得我被打啊？”
然后用手指轻轻地涂抹。
曾如初一脸不在意，“你不用跟我说。”
女生刚来这边各个都新鲜，后面就觉得无聊，再后来等着不耐烦就会过来找事。
傅言真瞥了眼街对面的店铺，问了声：“晚上想吃什么。”
没一会儿，俩孩子的父亲觉得没面子，撂下狠话，“你给老子等着！”
两人一前一后。
傅言真将毛巾撂在一边，不甚在意地说：“你是她女儿？”
但曾如初在里面待着，连门都没开过，更别说来找他。
男人好几秒才回过神，后爆了句粗口，“操，那你今天就别想出这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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