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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应雪从不跟他说教。
“怎么？”傅言真挑了下眉，“你看着不爽？”
她捏着的这张纸团里有一小团墨渍，指腹刚不慎触碰，余污残留。
傅言真放下架在茶几一侧的长腿，勉强摆出个能看得过眼的正经坐姿，问她怎么知道的。
闹哄哄之际，曾如初的椅子又晃了一下，她这回动作熟稔地转身。
果然。
放假到哪里都是人，但凡是个景点，都是摩肩接踵寸步难行。
赵应雪睨他一眼：“跟混的一起混，这也没什么，但你别把那干干净净的给带污了。”
颇为任性。
没多久，又回头拉曾如初：“阿初，明天我们一起呗，我觉得你还挺能吃的，明天要给我多吃点。”
不信他们这几天没吵过。
傅言真：“……”
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大闹。
等人进来，傅言真问了声：“怎么又不换了？”
“醉得意。”
“老子不是给你找个台阶下。”傅言真边玩手机边回他话。
台下,他目光坦然不惧风雨。
他递来的眼神中，有着不属于这个多雨潮湿的滨江城市的燥烈。
这两天，他倒没在学校找过她“麻烦”。
傅言真嗤了声：“终于舍得回头看我一眼了？”
说不清楚。
感谢“lin”小天使的营养液！鞠躬！
没问赵应雪怎么知道他枕头底下有东西，也知道她不是特意去翻他屋子。她每日打扫，自会发现。
携着怒气的铿锵足音便在木质阶梯上响起。
他总以荒诞戏谑的面目示人，像被一团雾裹着。
想与他们的桌隔开。
曾如初捏紧手里的东西，木木地点了下头。
晚饭回来后，班上没几个人。
其实它刚刚留下的字迹也未干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