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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和之前一样，她被带着倒了下去。/br/br和之前同的，这一次，水生涟慢慢睁开了眼睛。/br/br那双海水般纯澈的眼眸在月光的辉映下晶莹剔透，水波潋滟，清澈地倒映出白凛微微惊讶的脸。/br/br“你没有睡着？”她问。/br/br“我刚醒。”水生涟安静地注视她，声音像月『色』一样轻柔而空灵，“……在你来的时候。”/br/br白凛『色』复杂：“那能叫刚醒吗？”/br/br明明就醒了很久了。/br/br水生涟依然一瞬眨地看着她：“和我等你的时间相比，已经非常短暂了。”/br/br白凛：“……”/br/br这话说的，怎么有种莫的哀怨？/br/br她自知理亏，也就没有挣扎，而老老实实地保持这个亲密的姿势，任由对方用尾巴将她牢牢圈住，又将冰凉柔软的尾巴梢环在她的腰上，一副抢占主权的强硬姿态。/br/br“那个，其实我只过来看看你好好……”/br/br水生涟：“一点都好。”/br/br白凛：“……”/br/br“为、为什么？”她小心翼翼地问。/br/br“因为你丢下了我。”水生涟平静地控诉。/br/br白凛百莫辩。/br/br她只在微宗修养了一段时间，怎么就上升到这么严的程度了？而且她又没有和他结为侣，说到底，他也没有来找她，为什么就可以这么笃定“她丢下了他”呢？/br/br然，这些抱怨白凛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毕竟水生涟现在看上去比她还委屈，她可想火上浇油。/br/br她试图解释：“我只确定，你有没有改变想法……”/br/br“改变什么想法？”/br/br“就，突然意识到，我并你真正的伴侣之类的……”/br/br“可能。”/br/br水生涟用一种理所然又比坚定的语气否定了她。/br/br“你就我的伴侣。”/br/br白凛一愣：“你为什么能这么肯定？就因为我在那晚碰了你吗？”/br/br她能接受这个理由，但总觉得有些……甘心。/br/br好像她可以被任何人替代，好像她和他之间并存在真正的对等。/br/br白凛情困『惑』，而在这种纯粹的困『惑』又夹杂了隐隐的满。/br/br水生涟静静凝视她，突然：“那晚我并非全意识。”/br/br白凛一愣：“什么意？”/br/br“我在幼时，经常因为自己的身体被母亲责怪打骂。后来母亲死了，却还会化作噩梦来找我。”/br/br水生涟的声音轻柔平静，蓝眸却微微黯淡，透着难言的悲伤。/br/br“那晚我又梦到了她。她在梦鞭打我的尾巴，我痛得睁开眼睛，就那个时候，我突然察觉到了你的触碰。”/br/br听着他低柔的讲述，白凛回忆起了那晚的情形。/br/br时水生涟正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她以为他生病了，于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br/br时他的额头很凉，却又沁出细细的汗珠，看上去备受煎熬，十分可怜。/br/br“如果往常，我一定会醒来。”水生涟微微蹙眉，『露』出自然厌恶的『色』，“我讨厌人碰我，论何时何地。”/br/br白凛解：“那你为什么……”/br/br“因为我梦到了你。”/br/br水生涟定定地凝视她，双眸泛起波光。/br/br“你在梦抱住了我，并且告诉我，你很喜欢我的尾巴和鳞片。”/br/br“所以我没有推开你。”水生涟微微倾身，认真而专注地看着她，“论那个碰我的人谁，在我的梦里，她都你。”/br/br这、这也有点好吧……/br/br白凛想说点什么，但张了张嘴，却问出了另外一个问题。/br/br“为什么会梦到我？”/br/br水生涟眨了眨眼睛：“因为那天，你夸了我的鳞片。”/br/br“……”/br/br白凛突然安心了。/br/br“那，既然你没有改变想法，”白凛话锋一转，“那你为什么来找我呢？”/br/br水生涟认认真真：“我找了。”/br/br白凛：“嗯？”/br/br“但我怎么都找到你，所以我想，你愿意见我。”/br/br他眼睫低垂，在脸上盖下一片淡淡的阴影，被窗外的月辉一照，犹如晶莹的雪。/br/br白凛的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br/br她轻轻：“没有的事……”/br/br“我想被你讨厌，所以找了一段时间后就回来了。但我仍然心存幻想，幻想着如果有一天你会来看我……”/br/br白凛突然明白为什么偌的城主宫殿里连一个护卫和侍女都没有了。/br/br“所以你故意遣散那些侍女的？”她问。/br/br“嗯，我每天都在等你。”水生涟微微点头，一点点抱紧她，将脸埋她的颈窝，“……幸好，你终于还来了。”/br/br他的睫『毛』很长，落在她的脖子上，像蝴蝶的羽翼，忽闪忽闪的，有一种温柔的酥麻感。/br/br白凛突然觉得，也许留在这里也错。/br/br然，她会老老实实将这个想法说出来的。/br/br仅如此，她还要捉弄一下水生涟，看看他的反应。/br/br“但我也可能明天就走哦？”/br/br“……什么？”/br/br水生涟一听，果然紧张了。/br/br白凛觉得他的反应非常可爱，可爱得她甚至想笑出来。/br/br然而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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