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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怒道:“你凭什么又打我?!”
白鹤斜眼:真不是老子的种!
“气死我了,今天我要反抗强权……老爹别打别打!我错了错了错了!”
金玉会前对识玉人的殴打暴揍……培训,一直持续到了日落西山的时候。
手握一堆新的传讯音符讯号,挥别了新认识的小伙伴,谢蕴昭就睁着眼睛仔仔细细把周围看过了一遍。
夕阳如烧,天空一片融金带紫;落英山谷被摧残得花叶零落,等着杂役弟子前来收拾。藏在林中的鸟雀终于敢探出头;初夏的虫鸣声欢欢喜喜地响了起来。
……没有。
她有点失望,刚一转身,就被某个突然出现的人影吓得往后一蹦,差点拎出太阿剑对敌。
“师妹可是在寻我?”
青年原本含着笑,看见她的面容时却微微色变。他走近一步,抬手捧住她的脸,盯着她唇角的伤口,问:“谁打的?”
他神色忽然变得极冷,却又压着这股冷气,放柔了声气才问她。
“这个?斗法的时候小碰小伤很正常啦。”谢蕴昭不在意地一笑,顺势亲了他一口,“不疼不疼,师兄别担心。”
他皱眉不语,脸上明明白白写着“这怎么行”。谢蕴昭就张开手,装可怜:“好累哦,要抱抱。”
卫枕流的神色有了细微的变化,变得有点不自然。他轻咳一声,耳朵尖染上一层薄红,温声道:“回去再说。”
谢蕴昭憋着笑。她发现了,她师兄再是光风霁月、风度翩翩,心里那股世家子的矜持就没彻底消失过。再喜欢她,也还是会觉得在外面搂搂抱抱不好意思,不过……
她朝前倒进他怀里,把脸埋在他心口。他身上有一点淡淡的草木香,总是让她感到格外安宁。
“好累,要抱。”
他身体稍稍一僵,便抬手将她环在怀里,还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温暖可靠的温度里,谢蕴昭满意地、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得意地想:不过,他也只是不主动而已,却从不会拒绝。
他还说她:“和小孩子似的脾气。抬起脸来,我给你上药。”
“这么点伤……”
金色的、醉酒一样的夕晖落在他纤长的眼睫上。这么近的距离,让眼神变得模糊,而让唇齿间的温度变得更加真切。
谢蕴昭环住他的脖颈。
嗯……她收回“他从不主动”这句话。
“师兄,你这几天在做什么?除了修炼。”
“戒律堂那边有些事。”
“你是戒律堂的人?”
“挂一个客卿的名头而已。要说是谁的人,我自然是师妹的人。”
她捂脸笑。这种情侣间的傻话,她以前听别人说起来觉得很肉麻,到自己身上却只想傻笑。恋爱使人变傻,这一定是一个真理。
“……不想御剑回去。”
“我带师妹回去就是。”
“要坐超级奢华的飞行器,可以让我瘫在上面的那种!”
“没有那样的飞行器。不过,我可以御剑将师妹抱回去。”
“那有点丢脸……哎哎哎你放手!你变了!你再也不是那个矜持端正的世家子弟了!”
卫枕流微微一笑,慢条斯理道:“矜持?端正?世家子弟?师妹对我想来有些误解。”
她狐疑:“你刚才明明耳朵红了。”
他叹了一声:“师妹在怀,我如何能坐怀不乱?师妹莫不是把我当我柳下惠了?”
谢蕴昭愣了半天,自己脸红了。
“老司机!”
“嗯?”
“没什么……走啦走啦走啦!”
依旧是落日,落在一些人眼中却是残阳如血。
“禀告院使。”
悬崖边的女子回过头。夕阳的光辉涂抹在她冷漠的面容上,也涂抹在她只有眼白的右眼中。
戒律堂执雨院,北斗仙宗负责调查弟子死伤重罪的一院。
这个右眼纯白的女人,自然就是执雨院使。
“卫枕流是怎么说的?”她问。
绛衣使低着头,平淡的面容同样毫无表情。
“卫长老说,虽然极其细微,但在新发现的残肢碎片中确实检查到了魔气的踪迹。”
执雨淡淡道:“这就对上了。伤口和三年前的重案受害人一样,应当是同一人所为。”
她看向悬崖下方。那里有几个绛衣使正从海浪中一点点拖出来什么东西。
泡得肿胀的肢体、惨白的骨骼、被啃噬得七零八落的边缘。
“受害者的身份确定是那四个人?”执雨问,“还有新的吗?”
“启禀院使,碎尸案的五名受害人身份查证无疑,分别是启明学堂的……都是原本要参加金玉会的弟子。”
属下报出几个名字,又说:“另外一人原本是执风院的绛衣使,半月前因恃强凌弱、纵亲欺人,被天权真传柯多鱼告到执风院使处,将之逐出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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