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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秦伽玉的计划，是要让司侍明白自己入宫后的筹码，暗示对方可以提前站在他这边。雪中送炭总比锦上添花的好，一旦有了司侍的帮助，崛起之路便要轻松很多。
源于这一笑，纠正动作时，司侍多同他说了几句话：“你很像我见过的一位贵人。”
秦伽玉故意道：“是那位李府的公子么？王爷也是这么说。”
暗示身后有王爷这座大山。
司侍反应不大，只是点了点头：“也是怪了，容貌上你们并无多少相似之处，但笑起来……”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化在一声叹息中。
秦伽玉听了太多关于李相浮的传说，每次看到这种遗憾的作态只觉荒唐，李相浮也不过是占了好皮囊‘死’的早的便宜，才能令这些人如此怀念，
倘若那人现在还生活在女尊国，恐怕早就被诟病不守男德。
一位原本就有些暗妒秦伽玉的少年站出来：“他如何能跟李公子相提并论。”
司侍并未反驳这句话，因为有了新的话题，先前训练时的紧绷氛围散去不少。
有人大着胆子好奇问：“司侍当真见过李公子？”
司侍点头，陷入回忆：“李公子不但人美，心肠也善。有一年他和三皇子说，逢年过节宫人只能留在宫中干活，稍有不慎还要受到惩罚，实在可怜，应该在这几天多发点钱。”
少年连忙表现道：“我听母亲讲过，三皇子和女皇提了这件事。自那之后，除夕都能多领三倍赏钱。”
从前逢年过节也有打赏，可大部分要看主子心情，有的还被上一级克扣，女皇下了明旨后，再无人敢中饱私囊。
秦伽玉更加不以为意，现代社会常见的事倒是被李相浮用来博美名。
司侍注意到秦伽玉眼中流露出的一丝不屑，暗叹先前看走了眼。记忆中李公子似乎总在用悲悯的目光去看待这个世界，甚至是他自己。
绝非这般的野心勃勃。
大半个月的教导，生活枯燥而又紧张。
少年们很精明，总结出一个经验，空闲时间提起李相浮的话题，司侍冷厉的神情就会变得柔和些，偶尔还能多说几句话。
再过一天就要选秀，司侍最后交待几句，便回去宫里。
眼睁睁望着马车消失在长街尽头，没有受到特殊待遇的秦伽玉暗骂这宫人没脑子，难怪数十年如一日只能当个司侍。
·
皇宫毫无疑问是王都最奢华的地方。
女皇没有立后，选秀定在偏殿进行，和想象中不同当天没有任何男妃过来。
隔着细密的珠帘，少年们忐忑不安地半垂着眼，依次上前请安。
一帘之隔，女皇正面无表情坐在上位。
秦伽玉尚在思忖隔着珠帘能不能被看清相貌，女皇忽然站起身，身旁宫人低头跟在后面一并离开。
不久，内庭总管走到前方，拿着画像核对人，确定无误后直接念名字，喊‘走’或者‘留。’
少年们面露错愕，显然刚才那会儿功夫女皇已经选完了。
“赵湘耳，留。”
“秦伽玉，留。”
……
秦伽玉心中微松，仿佛已经能看到一条顺遂无比的前路。
真正留下来的寥寥无几，多数是为了平衡朝堂做出的选择。他没有家世也在其中，无疑归功于女皇瞧见了李相浮的影子。
住处全由总管一人分配，秦伽玉被安排进了东边的郁汀轩。
这一批单他一人如此，秦伽玉愈发地感觉到自己与众不同。
前往郁汀轩的路上，秦伽玉塞过去之前积攒的一部分钱，想要再度确认一番：“每个人的住处安排，可有什么讲究？”
宫人掂量了一下手上的钱，开口说：“这不是什么秘密，郁汀轩住的都是笑起来像李公子的，而香林轩则是眼睛像李公子……”
说到这里他小心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什么人才继续说：“平日里遇上永箐宫的人一定要小心，能住在那里的起码有三个地方像李公子，得罪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