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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
拂绿一手捂住眼睛，不忍看她。这丫头真是……说不出缺心眼儿。柿子树是清心庵，轮得着她们指派给谁吗？不过拂绿也理解她心情，不说谢渺，她和揽霞本身就出自贫苦家庭，自然能懂巧姑苦处。
拂绿看向小姐，见她微微笑着，已是有主意模样。
“巧姑，你方才说你会做柿子饼？”谢渺问。
巧姑用袖子胡乱抹了把脸，“是，姐姐，我祖母以前最会做柿饼，只是如今躺在床上不能动，便全部都教给我了。你别看我年纪小，做柿饼特别有天分，我祖母都夸我青比蓝更蓝。”
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你真厉害。”谢渺摸摸她头，转向两个丫鬟，“你们可想吃柿饼？”
揽霞和拂绿眼睛一亮，齐刷刷点头，“想！”
谢渺又问巧姑，“巧姑，姐姐想雇你替我们做柿饼，酬劳就按三文钱一个来算，你可愿意？”
三文钱一个？那做一百个，岂不是有三百文？
巧姑蹦起来，高高举起手，喜笑颜开地道：“姐姐，我愿意！”
她叫着姐姐，让谢渺想起刚才那一声“娘”。
巧姑娘走了许多年，一次都没有回来看过她。谢渺刚才关怀语气像极了她，巧姑便脱口而出喊了一声娘。
这是活了两世，谢渺听到第一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