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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了。”
他想着他三哥往年身旁无人,他做兄弟的陪着是应当的,现在自然是人家夫妻俩一起是最好的了。
说完真就麻利地走了。
栖迟无言地站了片刻,回想连日来伏廷一切如常,该做什么做什么,一点迹象也没表露。
若非现在罗小义提及,谁能想到,这竟然还是他的生辰月。
她转头唤了新露和秋霜,一同往后面禅房而去。
秋霜跟着,以为家主与罗将军方才说了那么久,是有关眼前正棘手的事,却听她忽而问:“为人过生辰的话,要送什么?”
秋霜不禁看一眼新露。
新露反应快些,笑道:“以家主的财力,要送什么还不都是易事。”
栖迟心想,是容易,但未必合适,否则何须一问。
若是能叫他转开对自己商号的注意力,就是为他大操大办三五日又如何,根本不在话下。
可那是伏廷,分明是不可能的了。
天色将暮,伏廷将马拴在寺外,进了山门。
寺中已无外客,僧侣们正在做晚课,念经声朗朗。
他直接走去禅房。
到了门前,先朝旁看了一眼,隔壁禅房的门紧闭着。
他以为栖迟早早歇了,伸手推开自己那间禅房,走进去,却看见了女人模糊的身影。
栖迟襦裙曳地,臂挽披帛,正站在窗边关窗,窗合上时,转头看了过来。
“你这间好似比我那间还小。”她看了看左右说。
寺中的禅房,自然比不上都护府,连摆设都没有,墙角一张床,门边一只搁盆的木架,就连吃斋用的小案都是为着他们来而特地添置的。
她觉得她那间,却要比这间更敞亮一些。
伏廷将佩剑竖在门边,马鞭扔在地上,说:“我看都差不多。”
栖迟有意无意问了句:“今日可是也忙了那商户的事?还以为你不来了。”
他说:“不止,诸事繁多。”
忙到此刻,特地赶在城门落下之前,又来了这里。
她不再多问。
伏廷看了看她:“为何等在这里?”
她回:“小义来找过你,他说三月就要过了。”
“嗯。”他不以为意:“那又如何?”
若非罗小义言语认真,光是见他此刻说的如此轻巧,栖迟可真要怀疑是不是根本就没这回事了。
“小义说,”她缓缓开口,盯着他脸:“你的生辰就在三月。”
伏廷眼神在她身上定了定,嘴一撇,笑了下:“我早忘了。”
栖迟点头:“小义说了,他说你连自己生辰在哪一日都不知道。”
伏廷走去盆前,抄了水洗了把脸,一只手抹去脸上水珠,又扯正了军服领口,没作声。
父母离世时,他才刚过十岁,自幼清贫,本就不怎么过生辰,往后也没了人能告诉他,多年下来,自然是不记得了。
她倚在窗前说:“多可惜,你身为安北大都护,若每年都过生辰,光是礼金也应当是项不小的入项了。”
他闻言朝她看一眼,险些要笑了:“北地都这样了,你竟还叫我这样敛财。”
栖迟自是知道他干不出来这事,故意说的罢了,说完先自己笑了一下,转口问:“过了生辰,你今年多大了?”
他看着她,似好笑:“我以为你成婚时就该知道了。”
栖迟眼动两下,圣人赐婚,成婚仓促,她并未留心,那时心里只有哥哥的事了,只能说:“记不太清了。”
他说:“再有两年就到而立了。”
她听在耳里,料想他也不记得自己岁数,趁机问:“那你可知道我多大了?”
伏廷只想了一瞬就回:“比我小四岁。”
成婚时看到的,仍有印象。
他们成婚时都已过了寻常人成婚的年纪。
他是因为北地,一直无暇顾及婚事,故而拖了多年。
李栖迟,他想应当是因为曾与河洛侯府有婚约,所以未能早早议婚。
栖迟无话可说了。
没想到他真知道。
她看了看他,心想很少有人能在他这年纪就做到如此高位的,不过寻常人在他这年纪,膝下早已不止一个孩子了。
她不想了,伸手指了一下小案,岔开了话:“那是为你备的。”
伏廷看了一眼,案上摆着一只描彩的漆盒。
“什么?”
“给你的生辰礼。”她说。
他只扫了一眼,就说:“我从来不过生辰。”
栖迟离了窗边,走到那小案后,跪坐下来,伸手揭开漆盒:“你何不先看看是什么?”
伏廷看了她两眼,走近,在她对面坐下,看了眼漆盒。
盒中摆着一只碗,里面是尚且冒着热气的一碗面。
他抬眼看着她。
栖迟迎着他视线说:“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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