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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鸟鸣阵阵,下过雨的空气里还带着湿润的水汽,夹杂着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岑虞怔怔地凝着远处,瞳孔微微放大,难以忽略沈镌白的碰触与亲吻,没有想象里的不适应,反而感觉很好。
眠眠在毯子里面扒拉了好半天,才爬了出来,重见光明。
抬起小脑袋时,只将将看见沈镌白松开了扣在岑虞脖颈上的手掌,两人的唇瓣都有些许的晶莹。
她眨了眨眼睛,“爸爸你亲了吗?我没看见!”
沈镌白像是一只餍足的狮子,懒散地靠回床头,声音里透着不遮掩的愉悦,“当然不能给你看。”
“”岑虞的眼眶有些湿润,唇瓣被揉捻的触感依然清晰,脸颊涨得通红,一直红到耳后根。
她不满地瞪了一眼沈镌白,当着眠眠的面不好发作,只能吃下这个闷亏。
当然,沈镌白也没落着好,大喇喇地动他受了伤的肩膀,绷带上的血色明显又深了一层。
因为丽玮业意外丧生,整件事情被闹大,惊动了村镇上级的部门。
为了彻彻底底把事情调查清楚,岑虞和沈镌白整个下午都是在派出所过的,笔录来来回回做了很多遍。
从头至尾。
包括怎么和丽玮业起的冲突,怎么在小林子里打了起来,一五一十的交代。
一直到了接近傍晚才放他们离开。
沈镌白身上的伤因为自己活该,用了力,导致伤口裂了,有些恶化的趋势,岑虞不放心卫生所的医疗条件,决定当天就搭大巴出镇,然后回南临。
眠眠没有在冰溪镇里玩到什么,也不影响她的心情,小孩子在哪里都觉得是好玩新奇的,以为大人带她来玩,就是在招待所的小房间里玩,一样的满足。
倒是沈镌白有些不愿意,明明脸色苍白,还想坚持多待两天,说是难得有机会和她们一起出来玩。
最后是岑虞答应等他伤好了再一起出来玩一次,才算是作罢。
回去时,听说要搭飞机,眠眠显得异常兴奋,“爸爸,是不是来的时候坐的那架飞机呀?”
大巴车里的空调暖气不算很足,窗户也有些漏风。
沈镌白靠在窗边,漫不经意地应了一声,视线全然聚焦在岑虞身上。
她站在大巴车过道里,伸着胳膊在行李架上翻找,不知道要拿什么。
车里摇摇晃晃,一个微微的刹车,岑虞脚向后退了一步,将将站稳。
沈镌白下意识要起身帮她,就被她瞪了回去,“你能别动了吗?”
自己什么情况没点数,还有功夫来帮她。
“”沈镌白无奈,只能老老实实坐着,饶是如此,没受伤的手依然虚放置在半空,生怕她摔了。
半晌,岑虞从包里扯出一条灰色的羊绒毯子,原本是每次出来玩用来给眠眠盖的。
她把毯子抖开,转手盖在了沈镌白身上,好像真的是把他当作病人来照顾和对待。
沈镌白低头看着略带褶皱的羊绒毯,小小一张,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奶香。
盘山的公路,走了一圈又一圈,渐渐窗外下起了细细密密的小雨。
青山绿水都被罩上了一层朦胧。
好几个小时的车程,到一半的时候,眠眠趴在岑虞的胸前,迷迷糊糊睡着了。
岑虞早上起的太早,又折腾了一天,也累得眼皮子上下打架,最后眯了过去。
盘山公路的路况不算太好,到处都是石子地,磕磕绊绊,拐弯的时候,岑虞不自觉身体倒向旁边一侧,压在了沈镌白的肩膀上。
“”沈镌白侧过脸,凝着一大一小,睡得安静,恍惚觉得很不真实。
好像他才是在做梦的那一个,甚至忍不住去希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下山的公路没有尽头。
他动了动胳膊,将身上的毯子轻轻缓慢地盖在她们身上,伤口处的疼痛提醒着是真实。
到了市区以后,所有的事情都轮不到岑虞来操心,沈镌白一个电话,陈则越就已经远程把所有的行程安排好了。
低调奢华的豪车以及戴着白手套的司机毕恭毕敬地等候。
提醒着岑虞,他们已经回到了声色犬马的都市,任何便利的服务都可以用钱买到。
劳斯莱斯里,甚至提前备上了儿童座椅。
眠眠被安置在里面,念念不忘要去坐飞机,“妈妈,一会儿我们在飞机上捉迷藏吧?”她兴奋地提议。
岑虞笑了笑,“飞机上不可以捉迷藏,会影响到其他乘客的。”
她似想起什么,扭头去问沈镌白,“这个点还有航班吗?”之前她查机票的时候,明明记得是没有的。
“位置你让陈则越分开订了吧?”她提醒道。
到了外面,不像在冰溪镇的时候,没几个人认识她,现在出行都得注意着。
就算飞机上买的头等舱,也难免被人拍到。
沈镌白没太在意地‘嗯’了一声,“到南临以后去不去吃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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