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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都走了,霜枝回过神来,连忙把衣服一放,紧张道:“小姐,那到底是谁啊?你……你还好吗?你身上到底……他怎么进来,他怎么就走了……是……”她无比忐忑地猜测着,“是……小姐你情郎吗?我绝对不会乱说!”
贺兰瓷撑着脑袋想了想,道:“……是,没有情那种郎。”
霜枝大为震撼:“……!”
“不过不出意外,你以后,说不定会……经常见到他。”
霜枝更加震撼,虽然那郎君确实生不错,但……她还是支支吾吾道:“小姐……这、这样不好吧,万一被老爷知道了……”
贺兰瓷道:“……?我爹肯定要知道啊。”
霜枝害怕道:“可、可……老爷会气死!”
贺兰瓷疑惑道:“他上门娶我,我爹为什么会气死?我爹看起来还挺喜欢他。当然,今晚事你别跟我爹说,若有人问起,就说是你放我进来。”不然她爹可能会想提前打死陆无忧。
“……”
霜枝醍醐灌顶,脸颊一红,顿时羞惭无比地小内八跑走:“小、小姐我去给你烧水沐浴了!”
路过管事见直奔柴房,绝尘而去霜枝,问道:“哎,霜枝你干嘛去?小姐回来了?”
霜枝谨记贺兰瓷方才叮嘱,连忙点头道:“小姐车架从后门回来,我刚放她进来,现下正准备沐浴就寝。”
“哦,那你忙去吧。”
小半个时辰后,贺兰瓷跨步进温暖浴桶里,周身被水流浸泡着,才算彻底地松懈下来。
先前流了一身汗,又被折腾够呛,身上实在算不得干净,她仔仔细细舀起水清理过身上每一寸,包括……贺兰瓷单手攀着桶壁,脸被热气蒸得通红,纤细指尖贴着桶壁紧绷着屈伸了几下,难免又回想起不久之前发生事情。
她将脑袋抵在上面,浑身泛粉,那时神智昏聩,只记得自己在哭。
现在仔细分辨起来,好像也不光是想哭不适,似乎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滋味,尤其是将要偃旗息鼓时候,总觉得好像也许大概……还有点微妙欢愉。
贺兰瓷用力甩了甩脑袋,乌黑润泽长发披散下来,她又看了一眼,放在一旁案上“陆”字令牌,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
无独有偶,陆无忧不着痕迹离开贺兰府,御着轻功回去时,也一直在走神。
文人墨客大都风流,虽然不感兴趣,但银词艳曲他也不是没见过,流觞曲水吟咏诗文时,他甚至还应付着拼凑过一两首,赢得满场喝彩。
但其实,他一直都没明白那有什么意思,觉得不过是些附庸风雅玩意。
可眼下,突然间,那些词句似乎都有了灵魂,变得活色生香起来,音画俱全,声色动人,近得似乎触手可及。
一时间,陆无忧心情也很复杂。
贺兰瓷一觉睡得很沉。
醒来时,她刚洗漱完,正要绾发,就见霜枝一脸吃惊中夹杂着兴奋,兴奋中夹杂着古怪神色道:“小姐,昨天那位、那位公子,上门了!”
贺兰瓷:“……?”这么快!
贺兰谨也很意外,他虽当初十分欣赏这位少年文章,可对方既已状元及第,在翰林院前途无量,又有了座师同年,他反而有所避讳,淡了指点晚辈心思。
今日大清早便见这少年衣冠楚楚而来,在门房处恭恭敬敬递了拜帖。
贺兰谨叫管事领他进来。
这位陆翰林未及弱冠,身量已高过贺兰谨,并无半点长期伏案苦读者佝偻,站姿如松,行走间风姿翩然,举止有节有度,不论衣饰发冠都是一丝不苟一尘不染,礼节周全,气质清雅,一看便觉得是世家教养出来清贵君子,贺兰谨不免又在心中赞了赞这位新晋状元郎。
倒是可惜了,对方已经在老家定了亲事,不然贺兰谨也不是没动过结亲心思,想到女儿亲事,贺兰谨又忍不住低声叹气。
两人寒暄了几句,贺兰谨便捋须问道:“不知陆修撰今日上门找老夫所为何事?”
对面少年衣袂飘起,拱手行了大礼,一字一句决绝道:“为求娶贺兰小姐。”
贺兰谨大为震撼,脱口道:“这从何说起!你不是已经定了亲事吗!”
陆无忧头也不抬,垂目道:“不敢瞒贺兰大人,晚辈所言定亲对象,正是贺兰小姐。”
贺兰谨竖起耳朵:“……嗯???”
“此事个中缘由,晚辈颇难以启齿,但今日却也不得不说了……晚辈在青州读书时,曾与贺兰小姐有过数面之缘,心中甚是仰慕,奈何当时功不成名不就,自觉配不上贺兰小姐,便只得将仰慕之情压下,但心中早已将贺兰小姐当成此生挚爱,非卿不娶。”最后八个字,尤其铿锵有力,“若娶不到贺兰小姐,晚辈只愿孤独终老。因此进京之后,为免辜负他人好意,晚辈便矫称自己在老家定了亲事。如今晚辈已有功名,也征得长辈首肯,因此特地前来,若得贺兰大人成全,不日便会请长辈托媒上门提亲,三书六礼迎娶贺兰小姐。”
他音色清润,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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