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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钻牛角尖,回了句:“太阳本来就不能直视。”
一前一后进了他的公寓,周行叙照旧脱了鞋之后,弯腰帮薛与梵把拖鞋拿出来放在她脚边。
他先进屋去开空调,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沙发上:“你还洗澡吗?”
薛与梵随手扎着马尾,没有拿换洗衣服就进了浴室:“洗。”
周行叙看见了沙发上没有被她带进浴室的衣服,提醒她:“衣服。”
刚关上的门,重新开了一条小缝:“多此一举。”
也是。
周行叙走去厨房,开冰箱拿啤酒。白色的泡沫绵密,粮食发酵后的味道,因为酒品牌的原因多了一丝太妃糖的味道。
浴室里水声传了出来,冰镇的啤酒此刻也不怎么解热。
将易拉罐精准地丢进垃圾桶里,周行叙走到沙发边,从超市购物袋里随手拿了一个方盒子,扯着领口将上衣往上一扯,径直朝浴室走去。
从浴室到卧室床上,事件核心没有发生改变,改变的可能是看待事件的角度。
薛与梵手撑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没多久后,她偏头让自己可以呼吸。视线落在侧边那面摆满音乐lp的墙上,视线里一切都在震动。
包括那些音乐杰作……
用阿佛洛特忒赏光赠予他们一条金色腰带让经典曲目为之震颤,薛与梵背后的蝴蝶骨因为姿势的原因,凸起。
脆弱,易碎。
她呜咽:“周行叙……你轻点会死吗?”
这个世界上,文人遇上什么都能诗意化,即便是再低俗再难登大雅之堂的事物都能被撰写。
这时候他文绉绉地来一句‘我欲穿花寻路,直入白云深处’。
薛与梵受了他一个用力后,她腿一软,人趴到床上,一只手兜着她的腰腹把她重新托起来。她跪不住,自己翻了个面,威胁他:“要不就这样,要不你就别进来别做了。”
他摸了一把后,把手掌上的水渍展示给她看,笑:“轻点我可以,但你可以吗?”
他捞起薛与梵的腿,看着手掌的水迹,脸上笑容愈加浓,继续神经兮兮地念着诗:“只恐花深里,红露湿人衣。”
又重复了每小句最后三个字‘花深里’‘湿人衣’。
薛与梵将脚揣在他胸口,绵软软的,毫无威胁力:“黄庭坚的水调歌头游览是这么个意思吗?黄庭坚风评被害,你就是罪魁祸首。”
把人抱起来,坐在他腿上,搂着她的腰。周行叙游刃有余地继续着,睱眸看着她:“你现在还有力气给别人打抱不平啊?”
“不就是说了句量力而行吗?”薛与梵趴在他肩头,膝盖通红。一口照着他肩头咬下去:“你太记仇了……”
霍慧文是四点多给周行叙发的短信,喊他回家吃饭的。在他们的观点里哪有儿子离家出走后就真不是儿子的。
父子也没有隔夜仇,都两个月了,该生气也消气了。
周父那头做家长的都退步了,只是小儿子不给面子,从四点发信息一直到六点都没有回复。
好不容易消气的周父又开始大动肝火了,只是这次被批|斗的对象没有回来,这场架霍慧文本以为是吵不起来的。
霍慧文象征性地劝了一下丈夫,招呼坐在对面的大儿子动筷子:“吃吃吃,我们三个人也一样,吃吧吃吧。”
周父:“……他就是不务正业,一天到晚玩那些乱七八糟的。”
周景扬没动筷子,垂着眼眸看着一桌的菜。他头一回没从批评周行叙的话里找到快乐的感觉。
那天被薛与梵骂了一通之后,他反思了好久。
周景扬久久没动筷子,直到对面的霍慧文又喊了他两声,他猛地站起来:“爸,弟弟不务正业他成绩也特别好。他以前就保证过大学毕业就不玩乐器了,最后一年了你让他做点想做的事情,怎么了?”
薛与梵有两个特别喜欢的诗人,一个是李白,一个是与谢野晶子。
两个诗人大相径庭。
“星星在
夜的帐幕尽情
私语的此刻,
下界的人
为爱鬓发散乱。”
她该为爱乱多少次发才能用写出这样的短歌。
或许她可以听信柏拉图的话,只需要一场恋爱。
薛与梵躺在床上放空大脑,旁边的人拿了一包烟出来,结果对她上眼巴巴也想要抽的视线后,周行叙把烟收起来了。
二楼卧室里只开了氛围灯,他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和谁聊天,五指抓了抓额前的头发,随手往后一抓,有几根不听话的,翘在空中。
薛与梵伸手帮他把那几根头发理了理。他发完消息后,把手机搁回了床头柜上。
薛与梵没有问,但是他自己解释了:“我妈给我发消息喊我回去吃饭。”
外面天已经黑了,薛与梵一愣:“那你一路顺风。”
周行叙听罢笑,将枕头放平躺下来,伸手将旁边躺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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