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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渊不善言辞,不知该如何安慰,该不该安慰,气氛寂静停滞,半晌后韦渊主动拿起扫帚道:“属下还是继续打扫宫殿吧。”
容璲用指尖细细的摩挲着桌面上那些划痕,他从前一直不曾有过收拾这里的想法,放任冷宫和他不为人知的隐痛一同尘封,却又矛盾的不时前来,一遍遍掀起心底的创痕。
“朕想和傅秋锋一起,亲手整理这间宫殿。”容璲柔声说道,“连同朕的过去、朕的所有执念和暗火全部收拾干净,傅公子会愿意看到朕的眼前明亮起来,娘也会为此而欣慰。”
韦渊想了想,放下扫帚,稍感愕然,如果是从前的容璲只会说他娘已经死了,再也不会有所感触。
“傅公子一定会平安回来。”韦渊沉声说道,“他就算为您,也一定会平安无事。”
“你何时也学会说毫无实据的话了。”容璲侧目挖苦,“你连傅公子的消息都没收到一条。”
韦渊哑然低头:“是属下多嘴。”
“算了,回去吧。”容璲站起来长舒口气,暗说如果傅秋锋到了醴国,那上官雩一定会传回消息。
韦渊跟随容璲离开,到了碧霄宫正要告退,太医院的人就深夜赶来传消息,那位神志不清的道士已经能听懂一些发问了。
容璲霎时一喜,如今千相鬼销声匿迹,也许正能从这名被囚的道士口中得到些能够突破僵局的情报。
他和韦渊赶往太医院,中年男人已经被梳理好了头发刮掉胡子,得以看清模样,此时正有些茫然地坐在床上,一遍遍捋搭在腿上的拂尘,地牢里的铁链早就解开,但手腕多了条绳子,松松地栓在床柱上。
御医小声对容璲道:“陛下,此人的状况尚不稳定,您不要太过靠近,以免他发疯突然攻击。”
容璲点点头:“你退下吧。”
道人终于抬起眼睛,狐疑地望过来,磕磕绊绊道:“你……是什么人?”
“问朕之前,先报上你的名号,何处修行?”容璲尝试与他交流。
“贫道云游四方,名唤……”道人说着皱起眉,像是在艰难回忆,“有求必应,裘必应。”
容璲忍不住偏头对韦渊轻声道:“什么江湖神棍名号。”
韦渊略一思索:“属下听过江湖中确有此人,听闻是以占卜吉凶命数扬名,武功一般,但常常音讯全无数年又凭空出现,江湖人大多认为他是闭关修炼,十分神秘。”
容璲转头看回裘必应,继续问道:“裘道长,你几时因何被擒落入地牢?”
裘必应慢慢攥紧拂尘,眉头紧蹙,牙关咬的咯咯作响,然后猛然睁大了眼睛,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直接下了床朝容璲扑去。
韦渊闪身挡在容璲面前,紧张道:“主上小心!”
“朕没事。”容璲轻轻挡开他,裘必应的手腕被绳索扯住,另一只手向他伸来,已经用力抻到了极限,把整张床都拽的直晃。
“朕……朕!你是皇帝!”裘必应低声吼道,直勾勾地盯着容璲,混乱地摇头喃喃自语,“这是哪里?你是什么皇帝?!我在哪?傅秋锋是不是在这里?”
“你认得傅公子?”容璲一愣,随即脸色发寒,警惕地眯起了眼睛。
裘必应缓缓回手抱住了自己的头,跌坐在地:“不属于这个天地的人,终将为天地招致毁灭。”
“什么意思?”容璲不顾韦渊的阻拦,踏步靠近一把揪住裘必应的领子,他的心跳在裘必应这句只有他能听懂的预示中逐渐加快,连呼吸都急促焦躁起来,“说话!朕有的是手段让你如实招供!”
“主上,他脑疾未愈,您冷静啊。”韦渊见裘必应眼神放空毫无焦距,鼻血顺着人中淌了下来,连忙拉住容璲的手,“讯问也不急在这一时。”
容璲深吸口气,放开裘必应,阴沉着脸注视半晌,这才转身出门。
他心中猜测逐渐骇然玄幻,裘必应张口就问这是何处,又问他是什么皇帝,他登基已有三年,裘必应的伤却不是三年前才受的,那为何会不知他是什么皇帝?况且这个问法,更像是问他是哪里的皇帝……这位神神叨叨的道士,莫非也是傅秋锋所提及的大岳朝之人吗?
“务必治好他,朕需要一个有问必答神思如常的人。”容璲冷冷瞥了一眼门口的御医,御医赶紧躬身领命。
“主上,此人虽看似疯癫,但话中似有深意。”韦渊凝重道。
“不属于这个天地,会招致毁灭?”容璲眼含怒火,嘲弄地扯了下嘴角,“如果这个人世会因为他而毁灭,那只能说明太过污秽腐浊的东西合该毁灭,朕乐意之至。”
“……主上?”韦渊不懂,也没有受到震撼,他已经很习惯了。
“回碧霄宫。”容璲一拂袖,“不用在意他的疯言疯语,庸人自扰。”
……
另一边,醴国北麓镇客栈。
“傅公子,你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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