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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怎么打算,这事儿不管了?”
展昭道:“今天在钱晦那搜出些来往的书信,只能先呈报上去,具体怎么定夺,还要看官家的意思。”
杨景和忍不住唾骂了一句:“妈的,算是白忙活了。”说罢气冲冲地转身走了。
张衷和李宜不安地对望一眼。
“她和你说什么了?”
展昭举起那锦盒略一示意:“说是拿到了和钱晦相关的证物。”
狄青和他交换了个眼神,当即就明白这是百花从耶律重元那拿到的东西,心里愈发不是滋味起来。
不知怎的,昨日见过耶律重元之后,他竟觉得百花愈发陌生了。
从前虽然知道她是公主,可心里仍然当她是十多年前云台寺相识,而后阔别重逢的故友罢了。
可回想起她在蔡州和他谈起大国博弈时不可避免的牺牲,谈及两国战乱,而后回京追查钱晦的事更是毫无后顾之忧......
这样的态度让他觉得遥不可及。
他第一次意识到,和他阔别重逢的人,已经是西夏的公主了。
愁思郁结,狄青掩嘴轻咳了两声。
张衷见状担忧道:“大哥没事吧,昨天晚上我就听见你一直咳。”
“这几日开春了,四处都开着花,是不是引得旧伤反复了?”
狄青想着大概是肺部旧伤还未痊愈,昨日在耶律重元那和契丹人打斗时又添了新伤,这才有些不舒服。
展昭见状,意味深长地盯着他的双眼道:“狄兄请个大夫看看吧,早些养好伤,也能早些回延州去,省得留在汴梁,牵肠挂肚的。”
说话间去夷山处理案情的人也回来了几个,见了展昭就摇摇头,拍着他的肩道:“死的那个还真是钱晦。”
展昭叹道:“仵作怎么说?”
“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一时半会儿看不出来是怎么死的,”那人走近了些,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怀疑辽国秦王的事,和杨大人说了没有?”
狄青闻言心一紧。
“是前两日我抓来的两人亲眼目击的,供词我已经呈上去了。”
那人竖了个大拇指,冲着狄青三人道:“展大人真够胆。”
展昭转身拍拍他的肩道:“走吧,我也去听听仵作怎么说。”说着回头和狄青三人摆手示意,跟着从夷山回来那人进去处理案子了。
......
百花午后回了府就有些坐立难安的,连用晚饭的时候也有些心神不宁的。
贺兰见状,忧心道:“娘子有心事?”
百花摇了摇头,闭口不谈。
贺兰搁了筷子,又道:“说起来,今日我看见狄钤辖来妙春堂了,临走的时候我问了问抓药的小童,说是些滋补养肺的药。”
百花闻言垂眸。
恐怕是昨天夜里受伤了吧,新伤叠着旧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转念再一想,他从延州回汴梁就是为了养伤,若是养好了,又该回延州那刀枪箭影里去拼命了。
“我想着,过几日我们就回兴庆府。”百花说完轻叹一声,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恋恋不舍。
贺兰见她面色颓丧,柔声宽慰道:“要走也不急在这一时......”
话音未落,却听得珊瑚快步走上饭厅来,低声道:“娘子,有贵客到访。”
还是来了。
百花倏然起身,面色有些不安。
贺兰见状便起身告退,到自己屋子里回避。
百花随珊瑚到了门厅上,瞧见耶律重元难得没有大张旗鼓,只是带着两名护卫就来了。
百花上前同他见了礼,问道:“官人大驾到此而无人恭迎,实在是敝府下人失礼。”
耶律重元上前一步笑道:“只要能见到娘子,等一等又何妨呢?”
太近的距离让百花骤感不适,她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两步,客客气气笑道:“这时来访,官人是有什么急事?”
“娘子忘了,早些时候您答应过,允我常常来讨两口茶喝。”
百花无奈,只得引了他进了正厅,又吩咐白蒿来沏茶。
耶律重元却望了一眼回廊,只身一人走了过去。
白蒿低声道:“这人要去哪,怎么一言不发就往内院闯!”
珊瑚飞快地拧了她一把,低声道:“是大辽国的皇太弟,秦王殿下。”
一众人静默地跟在耶律重元身后,见他走到园子里,回头笑道:“今日月色正好,不知娘子可否允我在贵地赏一回月。”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百花无从拒绝,只得让珊瑚在亭子里点了灯,又吩咐白蒿备下茶点。
一切准备妥当,众人便退出园子去,只留二人喝茶赏月。
耶律重元呷了一口茶,看了看眼前的美人,一时心情大好,问道:“百花公主看见我不高兴?”
“与其说是不想看见秦王殿下,倒不如说是不想被殿下胁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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