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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知道这是镇压他的屋,却是把自己关到这个屋里,直到宴会即将开始。
七岁的小郁桓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走进了这个屋子,并在这里待了下去?
“唰——”
阮秋平忽然伸出手,墙上撕下一张泛黄的符咒。
然后他把那张符咒一寸一寸地撕碎了。
撕完之后,他把碎片扔在地上,又伸出手去撕另一张符咒。
空气里安静得只有符咒被撕碎的音,一接着一,刺啦刺啦的,像是永不会停歇似的。
郁樊害怕地后退了一步,想逃跑。
可他刚转过身子,就听见那个已经撕了十几张符咒的阮秋平一种十分嘶哑的音对他说:“……接着说。告诉我你所知道的,所有有关于郁桓的事情。”
郁樊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他定在原地,有胆怯地张口,阮秋平诉说他所知道的一切。
原来,小郁桓五岁那年离家出走时,不知道自己是家中的“灾星”,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躲着他,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亲人都讨厌他,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样是孩子,父异母的弟弟就可和家人住在一起,而他却必须一个人住在山上的别墅。
所他离家出走了,想离开这里,随便跟着谁走就可,他只是受够了这样的生活。
可听说小郁桓离家出走被抓到之后,就被完完全全地关到了那栋别墅里,往后的整整一年,郁桓都没有出去过。
小郁桓六岁那年,阮秋平去别墅里找了他玩。
可阮秋平离开的第二天,那栋别墅就被山火殃及,别墅里一人死亡,两人重伤,小郁桓虽然活了下来,却在病床上躺了整整天,醒来之后,“灾星”之名也正式传入了他的耳朵。
阮秋平想起他曾在那间别墅里和小郁桓探讨过为什么他的霉运不会殃及到小郁桓。
他得出来的结论是:因为小郁桓太幸运了,身上的吉运冲散了他的霉运。
可当时小郁桓说:也有可能是我身是个过于不幸的人,因为太不幸了,所连你传染给我的霉运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他当时反驳了小郁桓,说他在瞎说。
现在想来,也许是那时开始,小郁桓就已隐约察觉到了自己不于他人的倒霉气运。
郁桓气运一直很差。
而令所有人都匪夷所思的是,郁桓五岁开始,每年就会倒一次大霉。
比如说今年是在高考的时候出了车祸,去年则是在校运会的最后一天被铅球砸到骨折,连着住了半个月的院。前年则是开学典礼的第二天,就楼梯上滚落了下来,差点儿死掉……
今日的车祸和七岁那年被绑架,是阮秋平在时发生的事情。
剩余的每一次意外,都发生在阮秋平走后的第二天。
当日的开心,当日的欢笑,当日的接触,当日的拥抱,一桩桩一件件映入脑海。
那对阮秋平来说如暖炉一样温暖而宝贵的记忆,原来桩桩件件都已经化作滚烫岩浆,将郁桓烧得千疮百孔,痛苦不堪。
最后一张符咒被撕了碎,飘飘荡荡地落在地上。
墙壁上没再留下一张符咒,只剩下满墙胶黏的印记。
阮秋平木屋里走了出来。
郁樊亦跟上。
阮秋平站在木屋前,伸出手,法术燃起了火。
不消片刻,整个木屋就熊熊燃烧了起来。
祈月再次悄无息地出现在了阮秋平前,郁樊也在瞬间晕倒在了地上。
阮秋平着祈月。
身后的木屋在熊熊燃烧着烈火,映照在阮秋平的脸上,跳动闪烁出一片红彤彤的火光:“你早就知道是吗……所你才说我的记录与事实不符。”
祈月点了点头。
“是因为……是因为藏运球吗?是藏运球出了问题吗?是我给他的藏运球里灌输了太多的霉运吗?”
祈月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是,但也不是。你在藏运球里灌输的霉运很正常,甚至有偏,若只有那,郁桓在人间这一世该福星高照,好运连连。问题在于,你滴落到藏运球里的那滴血。”
“……血?”
“对,也幸亏这滴了血的藏运球是郁桓的。若是换作其他历劫仙人,怕是一落地就要毙命。”
“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祈月说:“师刚拿到藏运球没多久就发现了。”
“刚拿到藏运球没多久就发现了,那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重新做一个藏运球!”
祈月皱了皱眉说:“这是我们商量后的结果,郁桓身为即将赴任的吉神,身负的责任很重大。他在人间过得越悲苦,历劫成功后,身上的法术就会越高。况且你是无意间将血滴进藏运球的,这也说明,这是郁桓该渡的劫,这就是他的命。”
阮秋平气的指尖都是颤的:“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在人间接触他,让他年年发生事故,也是他的命?”
祈月点了点头。
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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