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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师叔身边抢走血魔宗宗主,又想下毒除掉花师叔和她一双儿女,却自食恶果,导致丈夫与她和离,后身败名裂惨死剑冢。”
听者问了些问题,揪出其中的疑点:“可钟浔师兄,花师叔的儿女,按年龄推算,这个——”
按年龄推算,这对儿女是在司容瑶与血魔宗宗主未和离前所生,那时血魔宗宗主还是有妇之夫。
叫钟浔的解释:“还不是司容瑶害的?她给花师叔下药,结果害人反害己。”
“是,是这样吗?”
想害人,结果把别的女人推到自己丈夫床上,还推了两次?
钟浔还在骂:“司容瑶歹毒,她所出的儿女,也和她一样,绝非善类。她的小女儿才九岁,就因嫉妒异母姐姐策划了暗杀。她的大儿子逐不宜狼心狗肺,枉花师叔对他关怀备至,他却不知感恩,连声母亲都不叫。”
……
乐窈听到钟浔的话,气得眼睛都红了。
司容瑶,正是她的铸造者,也是助她脱离剑身束缚之人,是她恩人,她不允许别人辱骂她!
何况,胜利者颠倒黑白的说辞,又岂会是真相。
乐窈还从没听过,一个害死原配的第三者,居然这么‘良善无辜’。
想到司容瑶,乐窈鼻子一酸。
司容瑶是什么样的女人,没人比她更清楚,她铸造了她,死前五年,一直在她身边。
她是个执着也纯粹的铸剑大师,这一生无愧天地,却遭天意捉弄,认识两个狼心狗肺之人,其一是血魔宗宗主,她的夫君,第二便是点星谷花银莲,是她朋友,她倾心对二人,这二人却做了什么?
乐窈眼底温度凝结,便欲出去教训钟浔,却见昏暗孤绝的剑峰后,闪出一灰衣少年。
灰衣少年逆光而站,浑身散发淡淡阴冷气息,像亮光透不进的深渊,压抑而沉重。
他缓缓走来,众人才看清了他的脸,身体瘦削,脸色苍白,却长了副极好的样貌,风姿特秀,丹青难描。
可一切惊艳,都在他抬眼刹那驱散了。
这人狭长眸子里透出的阴狠,仿佛要择人而噬般,让人只觉面对的是一头恶狼,毛骨悚然。
方才还激烈抨击司容瑶的钟浔,此刻仿佛被掐住了喉咙,面皮涨红,眼神闪烁,愕然又心虚。
灰衣少年狭长的眸扫过面前人,落在为首的钟浔身上,忽然阴鸷冷笑:“说得好精彩,继续啊,怎么停了。”
凉飕飕的话语,让本就阴森的剑冢更添诡谲。
“逐……你母亲确实歹毒,我说的有错吗?”钟浔色厉内荏,梗着脖子硬撑,却不敢与其对视。
“错不错的,你不妨去问问我母亲。”灰衣少年冷道。
钟浔一哽,什么叫去问他母亲,司容瑶早死了五年了,他去哪里问。
其他伙伴急忙拉住钟浔,剑冢内不得动武,赶紧走吧。
少年幽幽的盯着几人仓皇离去的背影,嘴角笑意变得危险,突然,他眸光一转,身影雷动,来到乐窈面前。
下一刻,他出手如电,一把握住九霄剑。
乐窈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九霄剑就被握住,少年手如寒玉,沁凉手指轻抚过雕刻朱雀图案的剑柄,在神兽黑曜石做的眼珠上流连。
乐窈与剑感官互通,只觉得自己身体也被掐住,眼睛被一只手戳着,似乎下一刻就要给她扣下来。
她不悦地挣扎,九霄剑发出警告性的嗡鸣。
少年不予理会,翻过剑鞘,看到了上面刻的字,眼神沉沉压下:“九霄剑。”
“委屈你在剑冢这些年,现在,我带你出去。”
一字一顿,嗓音仿佛琴弦拨动,好听是好听,奏的却是杀曲,带着瑟瑟杀意。
神经病啊,鬼才跟你出去。
乐窈挣扎得更剧烈,却无意间瞥见少年手腕上戴的朱雀印,蓦然顿祝
——这是,逐不宜?
司容瑶的儿子?!
司容瑶的儿子,就是乐窈寻找的主人。
可……乐窈犹豫地审视少年,长得跟司容瑶有些像,这真的是她要找的人?
跟想象中饱受欺压的小可怜不太一样埃
笑起来,像个反派。
逐不宜抚摸九霄剑柄上朱雀的黑曜石眼珠,眸色聚起浓郁的嗜血之意,他嘴角缓缓勾起。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道不确定的女音,“你,你是逐不宜吗?”
逐不宜微诧,执起灵剑翻看,只见剑身淡淡红光流转,他若有所思:“是。”
乐窈松了口气,既是逐不宜,那她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