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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满意:“用我母亲的姓,司,司九曜,意为九日同升,你觉得如何。”
不如何!
乐窈心脏狂跳,整个剑都不好了。
缓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宜,这个名字,听起来不太吉利。”
大反派的名字啊,怎么也不能套到小可怜身上,不然,鬼知道会不会连同那人的命运,也一并背上。
逐不宜发觉自家剑灵神色不对,纳闷:“哪里不好?”
乐窈脑袋卡顿了片刻,给他讲了个后羿射日的故事,“我在剑冢里,听过一个故事,说是很早很早以前,天上有十个太阳,晒得人界民不聊生,带来了巨大灾难。有个叫后羿的弓箭手搭弓射箭,咻地一下,射掉了九个太阳……不宜,这个名字不好,咱们再换个吉利点的。”
取什么都好,就是不能叫司九曜。
逐不宜转头,无声地望着自家剑灵,眼底闪过一抹意味,薄唇抿成一条线。
……他家剑灵,有秘密在瞒着他。
改名的事不了了之,乐窈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松了口气,却很快发现自己松早了。
他们在小重山,却依然有山下的消息源源不断送上来,血魔宗内长老们倒是很平静,但逐宗久却发了大脾气。
先是发落了一个婢女,那婢女未经允许,擅自触碰了断情鞭,被逐宗久发现。
逐宗久有多宝贝那断情鞭,宗内都知道,即便那鞭子如今丧失了大半威力,逐宗久依然不肯更换本命武器,明知断情鞭修复无望,依然到处寻找炼器师,期望有天能修好鞭子。
断情鞭,不止是本命武器,还是他的命。
很多人都说逐宗久过于念旧,长情。但知情人都知道,逐宗久在意的不是那条鞭子,而他借断情鞭,缅怀一个人。
逐宗久脾气近来愈发差劲,他雷霆震怒之下,竟当场将那婢女打个半死。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谁知,之后不久,断情鞭像被腐蚀般,生了锈。
这下,逐宗久
精神像彻底崩溃,他去寻找那个擅动断情鞭的婢女,婢女却消失了,消失得很彻底,仿佛血魔宗从未出现过这么一人。
没找到罪魁祸首,逐宗久发了疯似的,到处找炼器师,试图阻止断情鞭的损毁,可这就像修复鞭子一样难,没有炼器师愿意接手,逐宗久大怒之下,要拔剑砍炼器师。
炼器师是能随便得罪的?
消息传出去,一下捅了马蜂窝,九州炼器师义愤填膺,扬言再也不登血魔宗的门,以后炼制出的法器武器,都不再售卖给血魔宗。
宗门长老们焦头烂额地处理逐宗久惹下的麻烦,对宗主怨言逐日加深。
尤其是,眼看星慈老祖要出关,魔界各大势力当家人都已出发,唯独逐宗久,不准备,不收拾,毫无动身去星宿海的预兆。
直到长老们忍不住去催,逐宗久道,星宿海他不去了,随便选个谁去就行。
瞧瞧,这说的什么话!
星慈老祖出关,必须是各宗门的第一把手到场,焉有让其他人越俎代庖的道理?
长老们不得不怀疑,宗主是不是又被何方邪魔蛊惑了心智。
许多长老来到小重山下,恳请大公子去劝劝宗主。耐不住众人请求,逐不宜踏入了许久未来的藏明阁。
逐不宜嘴角噙笑,居高临下地望着烂醉的逐宗久,眼神愉悦,似乎在欣赏自己的作品。
醉成烂泥的逐宗久,昔日高大伟岸的身躯,如今瘦削得厉害。
他躺在地上,躺在一堆空酒坛里,四仰八叉。一身臭熏熏的酒气,头发不知何时,变成了灰白。
忽然,他赫然打翻了怀中的酒坛,痛吼一声,蜷缩成一团在地上翻滚。
他额头、手背青筋仿佛破土欲出的蛇,疯狂游蹿,他似乎很痛苦,喉咙里发出嘶鸣,以头抢地,甚至把拳头放在嘴里,啃咬得血肉模糊。
乐窈看到这一幕,心一直在跳。
逐不宜拍拍怀中的九霄剑,坐在一边,好整以暇地观看这幅画面。
欣赏了半天,待逐宗久身体平复下来,逐不宜啧啧感叹道:“宗主,融丹毒的滋味,是不是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