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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啊啊,这有什么问题吗?你很烦人啊,你是嗡嗡叫的苍蝇吗?”她不耐烦的翻起白眼,“连根拔起异教徒的巢穴需要识字?送异教徒上钉椅服刑需要识字?烧死邪神的信徒又需要识字?”
“很好,那我帮你写。”
他低声说,并瞥了一眼那一侧的牢门。黑暗中再次响起啪嗒啪嗒地脚步声,——这次是很多个细碎的响声,仿佛是指骨正在敲击人皮蒙的鼓,声音密集的可怕。他能想象到无数头巨型节肢动物穿过走廊——接着,敲打声渐渐远离了。
一段时间后,萨塞尔握住少女满是伤口的瘦骨嶙峋的右手,并把那只手拖到羊皮纸上——那触感就像是握住了一片破抹布。
“这算什么,为什么我要和异教徒手拉手?难道我是孤儿所的阿姨?你是缺少母爱,还是说你缺少女朋友?如果我是你的母亲,我一定会把你亲手交给裁判所烧死的。”贞德相当不适的蹙起眉毛。
“我也不想和焚毁者握手,”他无视了裁判官微弱的抵抗,“你手上哀嚎的灵魂比我使用法术时消耗掉的材料还多。”
萨塞尔举起长剑,在她食指上划了一道小口。他注意到,贞德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显然,这种伤口对她来说早就和呼吸一样自然了。
贞德低下头,开始打量异教徒的契约。在那只手边,她看见几个在火光下闪烁着血光的奇异字母烙印在羊皮纸上。
这时,一个低沉的回音在萨塞尔脑海中响起——那绝对不是人能发出的声音,他感受到无形的彻骨寒气迎面向自己扑来,就像是无数把磨损的钝刀子在身上刮擦。
他很明白眼前的焚毁者也听到了同样的东西。
“接受它。”萨塞尔低声说。
他看见她更低的垂下头,可能是试图遏制住喷薄而出的厌恶感——对在她脑海中低语的邪神的——厌恶感。
“你他妈能不能快一点?”
她似乎做了最后一次努力,极其勉强的点头同意了。
就在这一瞬间,萨塞尔看到自己像是变成了一只乌鸦,血红色的月亮在雾中升起,地表中长出无数像杂草一样的腐烂手指。在雪白的石灰岩山坡上,一张巨大的人形剪影蹲伏在悬崖顶端,成千上万畸形的魔怪围绕着它飞转,犹如深秋黑色的腐叶在风中打旋;他看到跳舞的邪灵像煤炭一样漆黑的巨大躯体,有时迟钝的爬行、有时发疯一样奔跑、有时面团一样搅在一起、有时又会猛地散开......
拉长的邪灵用活人骨头做的牧笛吹奏出病态的乐曲,末端连接着蠕动的肥白团块,剥去皮肤的受难者用自己的人皮蒙的鼓敲击出没有节奏的咚咚声,脊椎刺出血肉淋漓的体外,顶端挂着自己的脸颊和四肢,像军旗一样在寒风中摇摆......
没有开端,没有终结。
外神的投影......
画面中断了,他低下头,两人眼神交汇时,他在焚毁者眼中看到极端的茫然,他同时也注意到焚毁者抵在地上的手指——被她自己拗断的手指,就是那东西为她带来的痛苦中断了萨塞尔看到的这一切,——也中断了她所看到的同样的东西。
萨塞尔不再关注她,转而收回羊皮纸,并将一柄漆黑色的长剑刺在地上。
“......我被玷污了。”
“邪神不会去玷污一个没有文化的村姑,”萨塞尔无动于衷的说,“你的自我感觉可真是良好。”
“我指我的信仰被玷污了。”
“你伟大的主会原谅你的,焚毁者。”萨塞尔眼皮抬也未抬的说,“另外,我现在的魔力极其有限,能提供给治疗术的魔力也极其有限,你要是再敢自残,我就把你四肢打折装进麻袋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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