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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试卷发下来，只看一眼，边学道的脑子就“嗡”的一声。
从第一题看到最后一题，什么区间啊，反函数啊，取值范围啊，离心率啊，周期函数啊……题认识他，他不认识题，没一个会的。
这时，成熟男人的心智体现出了价值。
文科生考数学，数学白痴不在少数，但像边学道这么沉着的不多。
他不慌不忙地铺好演算纸，有模有样地在上面写写画画，看一会儿考题，然后在演算纸上写几笔，整整一个多小时没抬头看监考老师一眼，煞有介事地控制着答题节奏。
单看答题时的表现，谁都看不出来边学道一道题都不会。
边学道在演算纸上写着各种外星人都看不懂的公式的时候，两个监考老师的视线很默契地覆盖着整个教室。一个小时观察下来，几个开考30分钟就脸发白、脖子见汗、坐着半天不动笔的，全都被列为重点观察对象，边学道和周航都不在此列。
这个下午，边学道一道题也没算，但他觉得比考3场语文都累。
还有40分钟考试结束，周航还在闷头答题。
边学道继续装着答题。
还有30分钟交卷的时候，监考老师提醒考场里的一个考生注意考试纪律。
还剩20分钟的时候，周航轻轻踢了两下椅子腿。
边学道精神一震。
周航开始转笔，铅笔头上下左右每次指向都不一样。
然而就在这时，两位监考老师中的一位随机走到周航考桌靠旁，站住不动，原地打量四周。
太近了！
周航停止转笔，边学道也低头看卷子，不敢再盯着周航的手看。
原以为监考老师站一会儿就走，没想到老师像生了根一样，原地站了足足5分钟，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看那架势，完全有可能直接站到打铃交卷。
人算不如天算，边学道心里这个苦啊！
眼看着时间分秒溜走，边学道放弃幻想，抓紧涂答题卡。
至于答案……选择题a、b、c、d全凭感觉蒙，填空题-1、0、1瞎蒙。
不蒙还能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