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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的廪生,相互还有着竞争,彼此都不了解,想要短时间内就让人亲近,也并不容易。
只经过几日,就多了一些朋友,这是因余律到来,苏子籍在府学内如虎添翼。
这是外人的想法。
一天中午,苏子籍醒来,目光垂下,半片紫檀木钿带着淡淡青光在视野中漂浮,一行青字浮现。
“【水墨画】4级(25/4000)”
“【馆阁体】晋升5级(35/5000),魅力+1,魅力12→13(10)!”
“果然,馆阁体的升级,不但字迹进步,而且资质还能提高,原来我的魅力,仅仅是略高普通人么?”
苏子籍向着铜镜看了看,眉目似乎没有多少变化,只是使人看的更顺眼,苏子籍看了片刻就出去,在砚台上倒了点水,拿着墨锭一下下缓慢研磨起来。
墨水渐浓,在案上铺开纸,拈起柔毫,舔墨,就挥笔写就。
蕲竹能吟水底龙,玉人应在月明中。
何时为洗秋空热,散作霜天落叶风。
苏子籍此时字就行云流水一一流淌出来,虽还是算不上正中生雅,秀润华美,但匀圆丰满之感已经成就。
世界没有那样多书法大家,这字体在省试都绰绰有余了。
不仅仅这样,智力提高了之后,他很清晰感受到,自己才思敏捷,就算不是汲取经验,四书五经读过,原本不注意的地方,都融会贯通。
“咦,这是?”余律正拿着书过来,过来观看,看着看着,眼睛渐亮。
“贤弟,没想到只入府学一周,你进步之快,着实令愚兄汗颜,不仅仅字好,诗也好。”从这诗中醒过神来,余律眼睛发亮看向苏子籍。
“秋闱时,贤弟你必定能高中!”
这话不实,四书五经7级,离举人还有不少差距,可以说,新进的秀才,到八月秋闱之时,任凭怎么学,都不可能中举。
本朝大臣纪迁,8岁就参加县试,虽现在由于当了大臣,称之神童,其实有点哗众取宠。
19岁才中秀才,直接参与州(省)试,结果大败而归,23岁中举,24岁入京考失败,以后屡次失败,直到30岁才中进士。
按照苏子籍的估计,如果说秀才的最低标准是5级的话(文化落后县可能4级就可),举人起码是10级,进士不清楚,或要15级?
这鸿沟,不是任何人能跨越,除非缩在家里一口气读到大成才去考试,才能连冲三关,不过现实没有这样的人。
苏子籍只是笑着:“只是今日有些才思罢了,府学的讲师的确才学过人,以余兄你的才学跟悟性,学上几个月,必定也能有所收获。”
这话并不是假,收获肯定有,但中举就别想了。
余律现在的智力,其实和现在的自己相当,算是百里挑一。
但没有半片紫檀木钿的话,哪怕是自己,也必须至少三年,一年跨一级才可中举,至于进士,起码再加六年。
本次秋闱,余律等人,断无机会。
“哎,但愿如此。”才这样想,就听余律担忧的说:“不过,秋闱时,起码数千秀才齐聚,都是有着才学,只择百人,跟府试相比,有过之无不及。”
童生考取秀才,半数是年轻人,而秋闱时,一省之内,郑朝开国来的所有秀才,都可能搏一搏这举人功名,四五十岁的老秀才入场,毫不稀奇,这竞争的确是更激烈了。
“况且,除了府学,还有不少秀才家学渊博,家中有着大儒,或拜在大儒门下,有名师开小灶,到时中举的人中,他们人数必是最多。”
说到这里,余律就想到了丁锐立,对苏子籍说:“丁公子,似乎就拜在于先生的门下。”
这事苏子籍不太清楚,只知道丁锐立的老师是位丁忧回家的进士。
就听余律说:“这位于先生,乃是二榜进士,曾在翰林院任职,因父丧丁忧回了故里。”
“三年丁忧,丁公子家有人曾是这位于先生的同窗,丁公子因此得以拜在于先生门下,在许多人看来,都是这次乡试的夺魁人选,我父亲因此劝说我,戒骄戒躁。”
“最近,你和他关系有点不融洽,我有点担心。”
余律家好歹也是大户,县试时余律是案首,府试时略退步了些,是一榜第五名,在长辈看来,很容易因此骄傲,有了这样的交谈。
凡是真正经过科举的人都清楚,童生到秀才其实不算难,秀才到举人有个巨大天堑,举人到进士又有个天堑。
所谓的怀才不遇,大部分是根本没有才力,跨过这天堑,只能认为科举黑暗。
苏子籍回想了一下,不得不承认,丁锐立有才学,是上届案首,人虽骄傲,但天赋有,也刻苦,经过三年苦修,或有机会中举,更有家世跟大儒教导,看做是夺魁热门,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不过,我勤修数月,未必不能争一争这解元。”
这事距离现在来说,到底还是远了些,谈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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