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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头最近死掉，可能还会大涨一波。
不过现在他还不能死，需要等那家画商手里积攒一定数量的作品后再死，这样人家才有继续炒作的动力。
到时有人抬轿，自己等着赚钱就是了。
有了主意，便让魏奇钧派人把张燕秋画好的作品送过来。
顾亚楠听他打完电话，知道他现在手里作品极多，而且成本非常低，便笑着说道：“把你手里张老师的作品，让给我一批吧。”
“行啊，你出多少钱？”周林拿起画笔，在她未完成的画作上继续画了起来。
顾亚楠想了想，道：“一个整张给你三千怎么样，我先买一百张，给现钱。”
“你在想屁吃，不是说市场价一万二么，你给我一万一就行了。”周林漫不经心的说道。
顾亚楠怒了，“你才是想屁吃，我从魔都画商手里拿货，一张才一万，你怎么好意思要一万一的。”
周林一犹豫，改口道：“听你的，那就一万。”
顾亚楠顿时后悔说漏了嘴，不服气的说道：“人家的画都是最近几天才画的，值那个价。”
周林嘿嘿一笑，指指正临摹的原作，道：“才错了几天，你觉着几天时间他的水平就提高了？”
顾亚楠瞟了一眼，随即目光落在他的画上，瞳孔瞬间放大，惊道：“这你画的？你什么时候学的画画？”
周林嗤之以鼻，道：“这不你画的么，我就是补了几笔。”
顾亚楠上前将他挤开，仔细观看画作，然后又跟原作对比，最后兴奋的说道：“行啊帅弟弟，真是深藏不漏，画的这么好，你画的这一块跟原作一模一样，平时是不是也临摹他的作品？”
“那倒没有，我只是比较擅长临摹而已。”周林谦虚道。
顾亚楠有了主意，表情更加兴奋，说道：“那你还炒什么张燕秋啊，干脆炒你自己得了，你家又有条件，自己当画家不比倒腾别人的作品香？让姐当你的经纪人，不出两年，绝对比张老师的价钱高。”
周林苦笑道：“我只擅长临摹，自己不会构图。”
“这还不简单，抄呗，像张老师的作品，还有别的名家，只要构图好的只管炒，用你自己的笔法就行了。”顾亚楠道。
周林自己有个屁的笔法，但又不好意思跟她说实话，只好说道：“那不行，如果走这条路，抄袭的话将来就是黑历史，早晚会爆雷。”
顾亚楠没想到他还想的挺长远，思索片刻，道：“这好办，用aI。”
说完走到电脑桌前，打开一个网站，然后在对话框内输入画作的要求，很快生成一张水墨花鸟图案。
看了下对构图不满意，重新做了调整，随后又生成一张图片。
然后对周林道：“看看，根本不用你动脑子，aI直接就把构图弄好了，你照着画就行。”
周林上前，放大图片仔细观看，却发现画面效果虽好，但根本没有笔墨，同时也缺乏水墨的韵味。
简单说就是没有水墨画的灵魂。
抛开有没有灵魂不谈，周林临摹可不仅仅外形看着像就行了。
笔墨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环，如果一张画里面没有笔墨，没有墨韵，那么不论构图再精美，也不能算作一张优秀的作品。
甚至连水墨画都算不上，根本不可能有市场。
看了半天，心中颇感失望，又看到顾亚楠期待的眼神，问道：“aI生成的国画，为什么没有笔墨？”
顾亚楠神情一滞，道：“要笔墨干什么，你也太看得起人工智能了吧，要是有笔墨，我再买台喷绘机造假画不香么，那还需要什么画家。”
周林讪讪道：“就没有能搞出笔墨和墨韵的aI么？”
顾亚楠一摊手，道：“怎么搞，自古以来那么多名家，那么多流派，用笔千变万化，每个人甚至每个时期都不一样，谁能搞出来？原本aI就是国外最先搞出来的技术，人家就算有精力也用来搞油画了，国内弄的最多也就比动漫强一点。”
周林又问，“你是说换成油画就可以？”
顾亚楠笑了，道：“你不会说你还会画油画吧，以前手机软件就有把照片改成油画或素描的技术，现在aI发展这么快，技术自然更成熟了。”
“能不能找出来试一下？”周林问。
顾亚楠站起身道：“想找你自己找，我可没功夫陪你浪费时间，说回正事儿，张老师的画，你多少钱卖？”
“最低九千五，再少就不谈了。”周林也放开鼠标站起身。
“九千，我先要十张。”顾亚楠道。
周林点头，“这次九千，下次九千五。”
顾亚楠眼珠子转了转，道：“那我先要二十张。”
“我要现钱。”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