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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晕。
奉新公适时说出了备好的话:“莫非功崇公方才所画,就是二人之事?”
众人随王宗来到院中,却见几个奴婢或站或跪,双手持着着帛画。
“功崇公善画。”奉新公王兴说道:“人物衣冠皆栩栩欲活,平素轻易不下笔,汝等今日有幸一见。”
几人凑近一看,虽然不太懂,但看得出两幅帛画工笔重彩,勾线匀细有力,画的很用心。
一幅画的是室内之事,用黑墨勾绘出两个男子形象,其中一位,头顶还是孩童鬟发,系帕头,正弯腰推让手中果子,看那颜色,是梨?
第五伦立刻知道王宗想干嘛了,果然,收买人心的套路还是隔壁老王家熟练啊!
“这是伯鱼让梨图。”王宗道:“听闻这故事后,寡人颇觉有趣,便描绘了下来。”
第八矫则定定看着另一幅,有些激动,那画场景在室外,人数较多,主角独占了中央及上侧位置,手里持着一面旗幡,神情刚毅。
“这是季正举幡图,虽千万人吾往矣,壮哉!”
王宗让奴婢将两幅画奉上:“二君初次来我府邸,也看到了,鄙府清素,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物什相赠,寡人便将这两幅画,送给伯鱼和季正作为礼物!”
“多谢功崇公。”第五伦不卑不亢,淡淡谢过后接了过来。
但他的注意力不全在王宗和画上,反而瞥了送画的婢女一眼。
为了配合府中简朴风气,她们衣裙是短到遮膝的,脚杆露了出来,在极寒的天气里跪于地上,膝盖和脚踝冻得发紫。为了这场王宗精心策划的戏,不知已撑了多久,所以第五伦接画动作才这么快。
再看了眼第八矫那边,第五伦暗道不妙。
第八矫脸上神情复杂,欲言又止,只下拜对着王宗重重三顿首,这才双手郑重地捧过帛画。
“功崇公,这是我此生以来收到最重的礼,一定小心珍藏,传于子孙!”
……
在宴飨上时,也没什么歌舞丝竹之乐,王宗吃的是简单的粟饭豆酱,看他嚼得很卖力,反而是第五伦、第八矫案上有鱼肉。
第八矫问及为何如此,王宗叹息说听闻边塞又闹了饥荒,皇宫中天子都降食面有菜色,他这做孙儿的怎么吃得下嘉柔美食呢?
奉新公王兴就是个捧哏,立刻接话夸赞王宗的贤能与自省,听得第八矫频频点头。
第五伦则心口不一,主要是这些路数他太熟了,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
第八矫就是普通小地主家的儿子,自小在乡中没甚么名气,进了太学也不甚出众,直到前日为了救出第五伦豁出去一把,才被推到了潮头。
这潮头的风景,和一直被掩盖在波涛之下做小浪花时,确实大不相同,被人夸得多了,任谁都得飘飘然。
而功崇公独到又高明的赠画之举,直叫第八矫寒毛直竖,颇有古代侠士得主公赠宝剑名马香玉之感。
加上王宗有意无意显露的朴质爱民之心,第八矫已对王宗心折,大声请求将案几上的鱼肉换掉,他也要吃干饭。
倒是第五伦下著不停,只笑着说是在五威司命府中饿坏了。
王宗也只当第八矫是附赠,主要精力仍放在招揽第五伦上。
待到众人饱食,眼看酝酿得差不多了,王宗一个眼色,奉新公王兴便问起第五伦关于郎官选调之事。
原来,他们作为新晋的外郎,一般十月份入京,经过两个月“培训”,熟悉政令律法和办事流程,十二月到一月间则要进行选调,决定未来去向。
“郎官上应列宿,出宰百里,作为外郎,一般是辟除为县官,大多数人作为县丞、县尉,秩四百石,为中士。”
“只有佼佼者,方能成为县宰、侯国相,秩五百至六百。”
当然还有极少数的,可以直接选入四辅三公九卿麾下,作为六百石的元士。甚至从外郎转为中郎、内郎,进入省禁,主更执戟,宿卫诸殿门,出充皇帝随员车骑。
王兴点着第五伦道:“台郎显职,仕之通阶也。伯鱼有德行大才,但在五威司命府已留下了案底,只怕轮不到好去处,只能做丞、尉,在县中屈尊他人之下了,真是可惜。”
第五伦却摇头道:“若如此,那就是我命中注定,铜印墨绶毕竟是身外之物,得固不喜,失亦不忧。”
“伯鱼莫要气馁。”王宗说道:“右司命孔仁乃是寡人妹夫,伯鱼既然是蒙冤入狱,那便算不得案底过失。”
说到这王宗执樽起身,来到厅堂中央,叹息道:“说起来,寡人的功崇公国远在前队新都县,地虽广袤富庶,但教化却始终难以推行,尚缺一位有德行高名的守相治理。”
果然,王宗还是远不如王莽招贤纳士那般润物无声,略显刻意和急切了,毕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啊,业务还不熟练。
他看向第五伦,志在必得:“伯鱼若是愿意,寡人可让人运作一二,让你选调为功崇公相,助寡人显善劝义,禁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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