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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知道这些也不会跟陈清寒提,这是他的私事。
如果我能帮他找到失踪的妹妹,他自然会将一切告诉我。
就像他当时说的,等有机会的时候,他再详细向我说明。
凌可儿回屋睡觉前,犹豫了一下,轻声劝我别担心、别多想,好好休息,明天她陪我去布达拉宫。
我愣了愣,等反应过来她已经关门离开了。
她来找我说话,是怕我担心陈清寒,一个人胡思乱想。
多体贴的姑娘,可惜她离真相隔着十万八千里。
关心、担心、不舍……这些活人之间的情绪,我是没有的。
我会为某事担心,或是为完成这件事的人能不能顺利做成这件事而担心,却从不会纯粹地担心一个人的死活。
是天生冷漠,还是死后遗忘了什么?这些问题我很少去想。
没有的东西,不能假装有,我看得出文靖和顺风已经把当成共过生死的朋友,可我对他们仍旧无感。
很多事不能细想,想起来没完没了,最后钻进牛角尖,也依然得不到答案。
我对着镜子摘下头顶的莲花发夹,轻轻放在桌子上,然后躺到地上挺尸。
酒店的床太软,我睡不惯,有些习惯不是一两天能改过来的。
夜里12点,手机提示音响了,是陈清寒发来的微信语音。
他提醒我小心,说死亡之门已经打开,陆老板和尖叫小姐都不在里面。
他们果然回了尼国,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但是他没回话。
死亡之门里特别邪门儿,陆老板和她的手下变异的变异、惨死的惨死,而且每次进去,看到的场景都不一样。
当年那个矿主,肯定也进去过,并且从里面放出了可怕的东西,一息间便将矿工全部杀死。
其实最麻烦的还不是病毒或毒气,而是它时有时无间歇性发作的特征,特容易麻痹人的警惕性。
陈清寒可能是不方便回话,我想了想,又发了一条语音过去,也许是凌可儿念叨了一天,我快被她洗脑了,总觉得不发一条关心性质的语音,显得我太薄情挂寡性,虽然这是事实。
于是我组织一下语言,按下说话键:“我不担心你,你别惦记我。”
头一回表达‘感情’,语气难免生硬,但就这么着吧,意思意思就行了,文靖和顺风还没这待遇呢。
跟凌可儿一起参观了雄伟的宫殿,驻足过沧桑的古塔,领略完当地的风土人情,时间也差不多了。
又一个星期过去,陈清寒终于发来条消息,说他们已经踏上归途。
尖叫小姐和陆老板没有找到,暴风雪抹去了当天山上的所有痕迹,她们的去向成谜,因此陈清寒再次提醒我要小心。
我拿着手机,幽幽叹了口气,凌可儿立刻凑过来,贼兮兮地问:“怎么啦,受不住相思之苦了?清寒走的第一天~想他;清寒走的第二天,想他~、想他想——”
我直接上手捂住她的嘴,顺便把她刚涂好的烂番茄色唇膏用写意的手法二次创作了一下。
“啊~我的妆、我的妆!”凌可儿尖叫着逃回卫生室。
我不明白,为什么女人花了妆,会有种即将现原形般的恐慌。
以前我喜欢找活人聊天,但那些活到最后的盗墓贼都是男的,他们情绪极少外露,除非崩溃。
而且他们身处绝望的环境,余下的时间不是分析出路、就是回忆过去,再不然就是想办法自杀。
无论怎样,他们的情绪绝对不会感染到我。
但跟凌可儿相处这几天,我发现跟她聊天有副作用。
简单来说,她过于情绪化、感性,话题转换快,且毫无逻辑性,最致命的是她的感染力,一点不好笑的事能让她笑上半天,当我发现自己也跟着傻呵呵笑了两声的时候,内心忽然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这个人有毒,我必须远她,所以无比期盼陈清寒快点回来,对,想他!
夜里把一直闹着要跟我睡的凌可儿推回她的房间,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陈清寒他们明天就能到萨市,可不知为什么,我老感觉要出事。
一闭上眼睛,眼前就出现一张血网,滴滴哒哒住下敞着血。
索性从地上爬起来,准备打开电脑,找个热闹的综艺节目看看。
时钟指向凌晨1点半,夜静更深,窗外偶尔传来汽车疾驰而过的声音。
我的手刚伸向开机键,便听到窗户外边,响起‘当当当’的敲击声。
这间酒店一共六层,我住在四层,且窗户外边没有阳台,正常人不可能爬上来,假如是飞贼,却没有敲窗户的道理。
酒店的窗帘很厚,拉得严严实实,屋里没点灯,我在黑暗中注视着窗户,静静等待着。
过了几秒,窗玻璃又被敲响,这次的声音比刚才大了点,但有限。
这要是一般人,可能会觉得渗得慌,心中瞬间闪过一打儿恐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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